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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迈步踩上台阶,目光中宛若藏了一团火。
这火刚才在台上时已经烧得足够热烈,现在多了几分控制,依旧带着能将灼伤的热度。
“媏媏是不是过于确定了?”他扯了扯薄唇。
严暮自的眼角尖尖,看上去与魅的狐狸有几分共通之处。偏偏她的瞳澈亮,看上去非但不显得媚俗,反而带着些无知无觉就能勾
的无辜,让
只看一眼就想要为她赴汤蹈火。
高高在上的花轻笑一声,卷进赵玉的耳中,搔得他心发痒。
“不是花么?太子殿下。”她笑。
赵玉的目光集中到她雪白的脚踝上,再投向她的面上时极具侵略。
“冷不冷。”他答非所问。
言毕,他单膝跪下,将手放在低窗台一阶的石板之上,修.长宽大的手掌铺陈开,仰看严暮自:“花娘娘要不要先下来?”
严暮自没有动作,秀丽的眉峰微微一挑,尖尖的眼廓中泛着波漪,随后,莹润的脚趾试探伸向他的手掌。
窗台上的冰凉触感与太子殿下掌心的温暖截然不同,她秀气的前半只脚掌踩实了下去,对于赵玉而言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她挑起唇角,身上还穿着圣的花礼服,眼中却带着蛊惑的意味,像极了诱.坠
沉.沦的堕。
“下来可以,但是下来之前,太子殿下要不要与吾相吻?”堕的指.尖抚上太子殿下的发顶,举手投足间卷起一阵花香。
赵玉喉滚动,手掌将她的整只赤足包裹得紧紧,眼中的焰火更盛,说话间就要起身去成全她的问题。
严暮自却不让他如此轻易,冷冰的指在他挺括的眉骨上逡巡,最后停留在方才赐福时被花.露沾上的眉心,轻轻巧巧的动作就止住了他薄欲出的汹.涌
感,不得不再次单膝跪回地上。
“太子殿下错了,吾未允准,此时起身是逾矩。”她谆谆教导。
赵玉十分轻易就接受了这份教导,握紧赤足的手也松了一点劲,再开时声音低哑:“请花赐福。”
严暮自整只脚掌踩实,不再留有半分余地,倾身低,二
的鼻息
融。
她道:“直视花也是无礼的行为。”
她纤长柔.软的手盖上他的眼,只觉得他的眉眼间的骨骼简直比山峦还要险峻,硌得她的掌心发麻,微微松劲,这才舒服一些。
“吾要赐福了。”
柔.软的唇贴上去,他刚平静下去的胸宛如又被
投了一桶满满当当的火油,煎烧得他胸腔发疼,嘴上也开始蠢蠢欲动。
眉心却又被凉凉的指.尖摁了一下,遮住眉眼的手还未松开,她却撤回。
严暮自垂颈凑到他的耳畔:“太子殿下如果主动,就是犯上。刚才吾都听见了,听见太子殿下说——”
并不用她多费唇.舌,太子殿下就接住了她的话,往下道:“没错,我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那就对了。太子殿下可知晓,谁才是主宰?”
太子殿下空闲的那只手拉开遮在自己眼前的,从来清冷桀骜的眼之中弥漫着让心惊的炽烈,
吻诚恳:“你是。”
严暮自满意地点点,以为他不敢再主动进攻,正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往下再去吻他,却被这
长臂一伸,将自己揽
怀中。
太子殿下改成双膝跪地,将衣衫繁复圣洁的稳稳平托在自己的腿上,指骨分明的手忍不住擒住她细细的脚踝,晃了晃。
脚链碰撞,发出悦耳的声。
赵玉听够了,又把她凉凉的足握住,固定在自己的掌中,低看向自己怀中的
,眉峰一挑。
“往后我都会是你最忠实的信徒,可是现在,我想做个别的,你允准么?”
严暮自掀唇浅笑:“如你所愿。”
赵玉:“怎么也不问问我想做什么?”
媏媏略一歪,黑白分明的瞳中水汽盈盈,带着与
冲突相撞的单纯,启唇道:“不必问。你的眼睛里都写满了。”
赵玉被她勾得难受,挪挪了她在腿上的位置:“花不如告诉我,在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她很自然就接受了被他圈在怀中的姿.势。
“自然是看到了太子殿下眼中无穷的火,看到了太子殿下在吾面前时的故作冷静。”这般姿态理应是赵玉把持着上风的,媏媏的指.尖在他喉上的皮肤轻轻滑动时,却有种太子殿下受制于
的感觉,她声音放轻,“此时此刻,太子殿下的眼中除了写满臣服,还有另外两个字。“
赵玉心悦诚服发问:“还有哪两个字?”
“渎呀。太子殿下想要亵.渎花,不是么?”她眨眨眼。
她的音调软软,语速极慢,像是一根细长的线,从太子殿下的耳中进.到心
,把那颗赤色的心捆绑得牢牢实实。
最后一个字说完,这根线就像是突然崩开,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