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第一次退婚,她还有可能彻夜不眠惆怅几天,但如今已经是第三次了,她只能叹一句自己运道不好,但再不会为此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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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时分,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停下,金色的阳光从浓厚的云层间隙中泄出。
前院花厅,温秉丞和温夫秦氏刚刚将齐家夫
送走,院外摆放着齐家送来的歉礼。
温秉丞看着那些歉礼,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看向秦氏,语气不善道:“你当时不是说这门婚事绝不会再出问题吗?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氏见他一副要发作的架势,色平静地坐到主位上:“你也说了是当时,谁能料到荣安王府会出来横一脚?你既不满齐家退婚,刚刚又何必给他们好脸色?怎么,现在怒气无处可发,要发泄到我身上吗?”
温秉丞本是要发作,秦氏三言两语又将他一腔怒火堵了回去——他不对齐家夫发作,反而客气地将他们送走,一则是因为他和齐侍郎同朝为官,不好闹得太僵,二则是因为齐家极有可能攀上荣安王府这棵大树。哪怕看在荣安王府的面子上,温秉丞也不会太给齐家难堪。
秦氏与他做了多年夫妻,她自然看得出温秉丞的想法,只是刚刚应付完齐家夫,实在不想也没心力去应付温秉丞的怒气。
温秉丞被她一呛,忍着气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如今大姑娘再次退亲,外面的声音实在是不好听,你后不是要去云济寺祈福吗?便带她一起去,也多待些
子。”
事已至此,温秉丞所想也不过是多挽回些名声,他不担心也不在乎自己儿是否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