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前,“想必你也知道齐家退亲之事了,这是你们当初的定亲信物,你自己看着处理,至于齐家送来的那些歉礼,等会儿我会让搬去你的院子。”
秦氏向来不说假话,她既然说要将齐家的歉礼给温然,那就是给。
当初肃王府退亲,肃王妃觉得对不住温然,派送来的歉礼极其丰厚,府中的两位姨娘看着很是眼热。
按理说秦氏可以把这歉礼充中馈亦或是收进她自己的库房,但她偏偏没有,她让
把肃王府的歉礼如数送到春雪院,一分一毫也没占。
温然不像府中其他的姑娘公子,她生母早亡,与父亲关系也不亲厚,在府中算是最没有依仗的姑娘,秦氏这个主母若真得想拿捏她有的是办法。
但是这些年过来,温然也看得清楚,她与秦氏的母分虽不
,但秦氏为
做事公正,对待庶子庶
一视同仁,对她这个原配之妻留下的
儿更没有欺辱的意思。
温然有时候甚至觉得,她的父亲还不如秦氏这个主母。
“多谢母亲。”温然起身道谢。
秦氏点点,示意她坐下:“今
这事怪不到你
上,但是都城
多
杂,免不了那些议论。后
你与我一同前去云济寺祈福,在那里多住些
子,山中寂静,远离俗世,你也可以宽心一些。”
秦氏没说是温秉丞的意思,温然也没有拒绝,颔首应是。
她与秦氏想法一样,与其待在都城里听那些风言风语,不如住到寺庙里求个清净。
秦氏代完所有事
又宽慰几句,温然适时起身告退,她正要跨出明间,忽而迎面撞上来一个身着鹅黄色春衫的少
,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明媚如骄阳。
正是秦氏的儿,府中的二姑娘温明妍。
她看见温然,急匆匆的脚步缓下来,刚刚还十万火急的事眼下似乎也变得不重要了,她刻意上前一步拦在温然面前,状似关心地道:“我听说大姐姐今又被退婚,这么算下来似乎已经是第三次了,也不知大姐姐这运道怎么差,这板上钉钉的婚事竟还能被搅合了?如今再次退婚,也不知道这大姐姐以后可怎么办呀?”
这丝毫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苏合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温然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她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看向温明妍,身子往旁边一侧,给温明妍让出路来:“二妹妹这么急,想来是有要紧事,我便不耽搁二妹妹的时间了。”
温然这么一提醒,温明妍才想起来自己的来意,而温然一副没听懂她话的模样,让她觉得一拳塞在棉花里,实在无趣,索
直接绕过温然朝西侧间走去。
温然还没离开,就听见温明妍在里面撒娇似地唤了秦氏一声“娘亲”。
娘亲……这么亲昵的称呼,满府中也只有温明妍可以这么唤秦氏。
而她从没有这个机会。
温然垂眸,她的色依旧淡然平静,直到出了院子,苏合才轻声道:“姑娘莫要将二姑娘的话放在心上,什么运道不运道的,我们姑娘这么好,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那个……”
“放心,你们姑娘还没有那么脆弱,”温然柔声打断苏合的话,“她就是那个子,嘴上不饶
,让她多说一句又不会吃什么亏。再说我是姐姐,还能与妹妹计较不成?”
温然看得开,再说温明妍也不是第一次寻她麻烦了,她不知温明妍的敌意何来,不过能避则避,没有必要和她起冲突。
苏合听见那句“姐姐不能与妹妹计较”,心里却止不住地心疼。
从小到大,她们姑娘又何止让了这一次?
温明妍是秦氏的儿,她有骄傲和不守规矩的资本,但是她们姑娘不同,她无所可依,所以只能尽力去做那个温柔端庄能容
的温家大姑娘。
今若换成温明妍被
如此讽刺,又怎么会是一句“多说一句不会吃亏”就能罢休的?
温然前脚回到院子,后脚下便把齐家的歉礼送了过来,苏合盯着他们把东西都放
了库房,温然则回到屋内翻看歉礼的册子。
之前肃王府的歉礼实在太丰厚,温然的小金库一下子丰盈起来,如今齐家的歉礼与之相比,竟有些不够看。
苏因在一旁看着,冷哼一声:“原来不止品不行,家底也不行。”
诚然,齐家是没有办法和肃王府相比,况且齐家也没有真心觉得自己有错,这些歉礼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不过看着充盈的库房账册,温然觉得刚刚被温明妍招惹出来的那点郁结瞬间消散。
有什么可伤心生气的?
能握在她手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满嘴谎话的男和不牢靠的亲事可比不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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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一惯傲气骄矜的温家二姑娘,正是因为定亲的事去寻秦氏。
玉槿院内,秦氏看着眼前撒娇卖乖的儿,用力点了点她的额
:“你啊,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