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出什么事?难不成又是被父亲训斥了?”温明妍毫不在意地道。
温明怡露出些许紧张色。
婢一咬牙,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方才大少爷在园中教训家仆,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被三颗横飞而来的石子击中,接连折了右臂与左腿,现下还
不能言,老爷已经过去探望了。”
“什么,怎会如此?”温明怡起身急促问道。
三颗石子而已,竟能让温旭年落得如此狼狈?而且府中哪里飞来的石子?
温明妍问出疑问,婢低
道:“
婢也不知详
,只是听说大少爷在园中与大姑爷撞上了,大姑爷并未上前与之
谈,只是他刚走,大少爷那边就被石子袭击,然后就……”
剩下的不必多言。
温然放下茶盏,她现在明白这婢刚刚为何要看向她了。
不管这事与陆彦有没有系,以温旭年那个
子,定是要将黑锅盖到她
上。
不过他现在不能言,也不知要如何栽赃?
温然想到这儿,忽觉得有些畅快,她一直都嫌温旭年聒噪,总算有暂时封住他那张嘴了。
需叫他吃一段时间的苦,才明白祸从
出的道理。
温旭年毕竟是温明怡的哥哥,她听婢说完,便急匆匆地出去探望温旭年。
温明妍知道这是出事了,自不多留温然。
“姑娘,这事会与大姑娘有关吗?”温明妍身边的婢低声问道。
温明妍冷笑一声,坐下去道:“有没有关系又如何?温旭年他是活该,家可是连话都没跟他说,便是他们做得又如何,便该让他吃一吃这哑
亏,疼得他几月别出门别说话最好。”
温旭年这个蠢货,当真是白费祖母与父亲前些年的疼。
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得就是祖母那些年的疼呵护才致使他如今这般。
温明妍懒得去探望。
温然出去的方向也不是朝着温旭年的院子去。
“姑娘不去探望大少爷吗?”苏合轻声问道。
温然缓步朝着春雪院而去,闻言摇了摇:“他现在可不想看到我,别一见我再气大伤身,那可成我的罪过了。”
她不去见温旭年,有却先来寻了她。
温然在回春雪院的必经石子路上,远远看见温秉丞等在那里,也不知来了多久。
她避无可避,索上前向温秉丞行礼。
温秉丞垂眸看着这个儿,沉默半晌,他开
问道:“你还记着当年的事,还在记恨你弟弟是不是?”
听这话的意思,是认定今温旭年受伤与她有关了。
但她已经不是当年病得起不来床的小姑娘了,可不会随意认下这罪名。
“儿惶恐,不知父亲何意?”温然颔首垂眸,语气平淡到一点起伏也没有,更遑论心虚这种
绪。
温秉丞目光微寒:“你莫要与为父演戏。你夫君前脚刚走,旭年接着就受了伤,难道此事与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我夫君只是一介书生,他根本没有靠近旭年,又怎么可能伤了他?”温然答道。
此事确实没有证据,温秉丞也只是因为温旭年与温然关系一向不好,才相信了孟姨娘的话。
但陆彦做不到,不代表他身边的小厮做不到。
温秉丞:“阿然,你与旭年终究是一家,无论过往有多少龃龉,你都该记着,温府永远是你的娘家,你不能把刀刃向着家
这一面。”
温秉丞他自己薄寡义,却见不得自己的儿
相互针对,最起码在明面上,他不能让别
看出温家儿
不合。
温然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再多的事烂在宅子里就好,她今
在陆彦面前讥讽温旭年,后陆彦又可能对温旭年动了手,这才是温秉丞动怒的原因。
只是那句“家”实在讽刺得很。
温然抬眸看向温秉丞,她眸光清冷:“父亲说什么龃龉?难道是指当年我险些溺水而亡的事吗?”
重提旧事,温秉丞面色微变。
温然:“父亲不提我都快忘了,当年父亲不是已经给这件事下了定论吗?是我嫉妒温旭年,言语争不过他又生了恶意,想要将他推下水,而温旭年是挣扎之下才误将我推水中。我如此恶径,该是我心生悔意惧怕才是,又何谈记恨二字?”
她语气不似质问,却比质问更令难堪。
“父亲今如此说,难道是知道当年的事另有隐
,只是一直在装作不知?”
一向柔顺的儿突然变得咄咄
,温秉丞心
怒起,他是心虚,但这不是温然质问他的理由。
不过一点委屈而言,她竟记了这么多年?
她果然与她母亲一样,子固执难驯。
“你这是在质问为父吗?你才刚成婚,便如此与为父说话,你是觉得你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