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刚刚的话吓到你了,你夫君的况并没有差到要危急
命的地步,今
我为他施针放血,
后他按照我的药方服药,寒疾应该会得到很大的缓解。你不用如此担心,否则他清醒过来,亦会觉得心中有愧。”
温然低眉:“便该让他愧疚愧疚。”
省得他想着如何瞒着她。
虞霜的话很大程度地缓解了温然心中的不安。
宋棋那边准备好汤药,温然扶着陆彦将那一碗汤药喂尽。
一炷香后,虞霜开始施针。
银针尖细,接连刺陆彦的体内,虞霜刺针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匕首划开陆彦左手腕间的皮肤,本该是鲜红的血
,此刻因寒毒在体,那放出的寒血比寻常的血
颜色要暗沉许多。
“他不会立刻醒来,许是要到明天,你们可以喂些流食,这是近几他饮食上需要注意的地方。”
虞霜将要注意的事项写在纸上递给温然,温然接过仔细读了一遍。
外面已近黄昏,温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想着虞霜尚未用晚膳,先吩咐苏合去准备晚膳,转身对虞霜道谢:“今虞大夫的恩
,温然必记在心中,倘若来
能有帮上虞大夫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此前温然一直未曾道出名字,虞霜也一直唤她陆夫,如今听见她自称温然,虞霜一刹那觉得这名字似乎在何处听过,名唤然字,是何解意?
虞霜觉得脑海中似闪过什么,但一瞬而逝,根本抓不住。
她心中思量,面上并未露出分毫:“不必,我学医本就是为救死扶伤,今能帮你夫
二
一次,也是幸事。倘若之后你夫君有什么不适,尽可派
至医馆来寻我。我这几
不会离开临曲。”
“多谢虞大夫。”温然再次道谢,她将虞霜送出门,方才转身回去照顾陆彦。
虞霜回看了一眼温然的背影,她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见惯生死离别,病者家的痛不欲生,她不知见过多少次。
唯有今,她看见这姑娘为她夫君难受时,会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这世上从没有莫名其妙的感。
或许,她应该和这姑娘多相处相处,许是能记起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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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清醒之时,已是翌卯时。
外面天色未明,屋内一盏烛灯泛着暖黄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