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毒,哪怕它底下可能是万丈渊,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出去。
唇齿缠,书案上的书册笔墨不知何时被扫落在地。
温然仰面看着赵宴,她指尖抵着赵宴脖颈间的那颗朱砂红痣,轻声慢语道:“赵宴,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赵宴垂首亲吻少的指尖,他俯身附在她的耳畔,声音清润明晰地道:“阿然,我心悦你。”
“温姑娘,你可愿试试在下?”
当初雨亭里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
温然莞尔一笑,她抵着赵宴的耳畔,极轻极浅地道:“不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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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动静到底还是闹得太大了。
以至后来几,温然都不太愿意踏进书房。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选择在书房说那些话,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第二是除夕。
宫中要举行家宴,皇族宗亲皆要赴宴。
等到宫宴结束,外面已至亥时,建元帝觉得疲惫,今夜不需众留下来守夜。
温然与赵宴回到东宫,宫宴之上难以饱腹,赵宴又准备了一些吃食。
外面尽是竹声响,温然隔着宫墙也能看到那些朝天盛放的烟花。
以往这个时候,她总会觉得孤独,哪怕是在温府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留下来守夜,她还是会感觉到孤独。
但今年不同,她不会再感觉到那种孤独感了。
赵宴早已让在外面摆了许多
竹与烟花,温然拉着郑氏去挑选烟花
,她们一
挑了一个,烟花
点燃的一瞬间,星火在夜色中绚烂盛放。
温然一边挥着手中的烟火,一边侧
和郑氏说话。
赵宴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两也不理他,留他一
在里。
赵宴看着她们的身影,以往觉得喧闹的竹声,今年似乎终于变得顺耳起来。
只是守夜到底还是一件辛苦事。
温然平里睡得早,先前宫宴又废了不少
力,这会儿苦苦撑到亥时七刻,和郑氏下着棋呢,手中还捏着棋子,
往前一倒,就要睡过去了。
赵宴立刻上前扶住她,温然猛地清醒过来,双眼还有些迷茫:“怎么,到子时了吗?”
郑氏无奈笑道:“还没呢,应该还有一刻钟,你若困得厉害,先去睡也无妨。”
温然揉了揉眼睛,还是摇了摇:“不了,这不是快到了吗?我再坚持一下。”
最后一刻钟过得尤其艰难,温然甚至怀疑那漏刻是不是坏了,直到钟鼓楼敲响钟声,外面的竹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新年到了。
“母亲,新年吉乐。”温然转笑着对郑氏道。
“好好好,”郑氏笑着连连点,她接过红封递给温然:“这是我准备的红封,你与宴儿两个
的,母亲统统给了你,你看着安排,给不给你夫君都行。”
温然接过两个红封,她瞧了瞧赵宴,作势思考了一下:“那就……不给了?”
“不给就不给。”郑氏不觉得有什么,以往赵启寰收到的红封也都是给了她,说什么拿的红封最多,福气最厚。
或许她福气真的很厚吧,虽然赵启寰没能陪她走到最后,但她不会再轻易放弃自己了。
外面竹声不停,温然困得不行,但这么吵她也睡不着,与郑氏又说了会儿话,和赵宴将郑氏送回玉芙宫,方才回去准备安歇。
两牵着手走回去,到了寝殿,温然迅速松开赵宴的手。
赵宴不解地看向她,温然又很快走了回来,她将一串红线串着的铜钱放到赵宴手心:“呐,给你的压岁钱,要收好哦。”
赵宴看向手中的那串铜钱,不多不少正好十枚,十全十美。
他握住那串铜钱,一手揽着小姑娘的腰,让她靠近自己:“还困吗?”
“困啊,可是这样也睡不着啊。”温然惆怅地道。
其实守岁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守岁之后,这竹声还要持续一个时辰左右,你便是想睡也睡不着。
赵宴如今丝毫不觉得这竹声恼
,他单手把小姑娘抱到榻上:“那就不睡了,我们做点别的。”
正旦大朝会后,依照以往的惯例,文武百官免朝十。
徐老将军的寿宴,便是在正月初八这一。
徐老将军是开国功臣,更是建元帝的左膀右臂,若非如此当初建元帝也不会让徐贤妃进宫。
只是宫妃出宫太过繁琐,徐贤妃最终没有出宫看望父亲,而是让赵启临带着她亲自准备的寿礼去贺寿。
赵宴则是代表建元帝前来为徐老将军贺寿,温然陪他一起赴宴。
京都大半世家的都来参加徐老将军的寿宴,这种场合谁出现都不怪。
而虞霜作为贺衍的夫,寿宴更是由她一手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