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讷讷道。
“这就是天意吧。”慧空不忍，“也是因果报应，那些修士当初为何又要自断前路，去修炼魔功呢？”
为什么……因为那本书是这么写的……
因为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练气期的修为也支撑不了她多长的寿命了……
但是，又为什么要活着呢？
这个想法一出来，荆婉容就打了个寒颤。
“对于这类修士来说，所能做的也只有坚定‘道心’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应该再犹豫。这就是湛寂法师想让我转达的话。”
荆婉容抿着嘴唇：“就算是歪门邪道，也要坚定所谓的‘道心’？”
“荆道友认为，什么才算是歪门邪道？修炼何种功法本就是修士私事，即使走火
魔，若没有殃及无辜，也无可厚非。”
荆婉容沉默了。
她没有想到菩提宗的
会知道这么多，有点后怕：“为什么要特意来对我说这些？湛寂法师对每个与柏山雁有
集的修士都如此么？你们对多少个修士这样说过？”
“荆道友是湛寂法师提醒的第一个修士。我也是第一次这样传话。”慧空叹了
气，“荆道友不必担心，各冥冥之中自有命数，此番我前来，不过是希望帮荆道友解开心结。”
她的心结？涨得太快的修为确实让她不安，只要在宗门内，便要时刻压制自己的修为。否则，自己那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境界一下就会
露她修了魔功的事实。
但不只如此。修无
道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负担，不仅是独自修炼的寂寞，还有……
“若是有一种功法，修了便会失去重要的东西，……如何？”
“荆道友。”慧空意味
长，“一样东西只有完全属于你的时候，才能说‘失去’。荆道友有见过完全失去那样重要东西的吗？”
荆婉容想起元修文，这个无道的前辈，无论是留影石内的记录还是绒雪的评价，都显露着他其实是一个感充沛、关
众生的。
而且他的修为还很高，堪堪就能渡劫飞升的程度。
这样的无道修士，不是和大众印象里的相去甚远吗？
看到荆婉容愣怔的样子，慧空轻轻摇
：“荆道友，你在我的眼里，是一块原木。”
“愚钝，麻木，未开窍。更可怕的是，如果有愿意细心雕琢，你可以变成任何样子。”他怜悯道。
荆婉容思绪被打断，顺着他的话便接下去：“怎么可能变成任何样子？木不管怎么雕琢，都不可能改变它的质地……”
慧空安静了很久，才缓缓道：“荆道友，你说的没错。想来，湛寂法师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