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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从云笑了一声。
“我真的困了……”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被塞了一个什么东西。
“大师姐，我睡着的时候，你要握着我的手。”
原来是他的手啊，她恢复了一点知觉，模糊感觉到是个细长的东西，应该是手腕。
“好。晚安……小师弟。”
“晚安。”
一阵长久的沉默，荆婉容也不知不觉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她已经把那些丹药吸收得差不多了，而自己的修为却迟迟没有进阶，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她眼前忽然亮起来。
视觉的恢复让荆婉容流出了生理
泪水，她捂着眼睛，手上传来自己皮肤的触感，还有睫毛扫过手指的感觉。
嗯，触觉也完全恢复了。
不过这里应该是幻境。荆婉容已经摸清了规律，似乎每次自己进阶都要走这么一遭，安静地等着。
自己现在正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是一尊巨大的古佛，那雕塑垂眸看着自己，很是悲悯。周围点着幽幽的灯，空气中弥漫着一
老旧的味道。
旁边还站着一个
。不用看，荆婉容就知道是谁。
“湛寂法师。”
他上次骂她以
道蠢，她还没搞懂自己为什么被骂了。
“我为什么总是会看到这样的幻境？您这次又要对我说什么呢？”
湛寂法师静静地看着她，眼不似上一次那般恨铁不成钢，反而和她面前的古佛一般，带着一种悲天悯的绪看着她。
“知幻即离，离幻即觉。”
“……什么？我知道这是幻境，可是怎么离开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湛寂法师没有回答，只是用那种哀怜的眼继续注视着她。
荆婉容不安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