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就走了!我的天王菩萨,叫我哪里说理去,叫我哪里喊冤去?!”
这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嚷,可谓悲兮痛兮,刹那将周遭一群唬得没了声息。
月贞又大哭了几回才察觉气氛微妙,尴尬地朝床尾抬眼,脸上脂已糊成了泥浆,红白难分。
床尾坐着太太,四十来岁的年纪,泪水将一张脸劈得泾渭分明,挺翘的山根两侧,一对含泪的圆眼有着隔岸观火的冷静。
到底是当家夫,比旁
从容几分,只懵了须臾,便握着帕子将眼眶的余泪一搵,招呼两个丫
,“快将新大
搀到别处去歇着,叫
陪着,好生伺候,别叫她伤心过了
。”
立时便有两个丫上前搀扶,左右开弓,夹着月贞一路出门去。路上风景如何月贞也未细看,心上冷不丁挂起桩别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