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随他的便吧。”
芸娘不禁掉身看他一眼，他这个
，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染了一身公子哥不好的习
。
倒还剩一颗心还善，行院里也不见得有那么多相好，只是经不住她们歪缠哭穷，常去照顾生意。
作者有话说：
月贞：永远纪念你？你想得美！你大哥我都不纪念。
了疾：大哥是大哥，我是我，不能一概而论。
月贞：怎么不能？从此我也只当你死了！
了疾：和尚死了，李鹤年还活着。
第45章 梦中身（五）
霖桥只管吃着茶说自己的话, 并不看芸娘。近来因为年节应酬多，像是吃胖了些, 颧骨没那么高耸了, 眼窝也浮上来，眼睛里似乎也跟着有些疲惫浮露出来。
年底收账，走到家去, 都少不得吃席面，乏累也是应当的。芸娘才没功夫过问他，倒是他说的夏姐的老爹, 她说了一嘴，“这样的穷汉, 好好的
儿都给他卖去做那勾当，你送这样的好衣裳给他他必定也是卖。”
“卖也随他。”霖桥豁然一笑, 无所谓的态度。
芸娘在榻那端坐下, 睇他一眼，想到小慈悲寺竹林内的那个影, 总疑心是他。但打小慈悲寺回来两个月, 又不见他有什么异样。别说来刺探, 就是也少见在家。
她近
食不甘味，睡也睡不踏实，觉得是这个疑影的缘故。他不来刺探，她倒想调过去探一探他，好叫心里踏实, “上回在庙里，我给岫哥求了签, 倒应验了, 你得空跟鹤年说, 叫他回去替我还愿。”
“什么签这么快就灵验了？”
芸娘盯着他的脸，不肯错过一丝可疑的表
，“就是个问平安的签，没什么。我还落了个耳坠子在庙里，你叫鹤年帮着找一找，是不是丢在禅房里了。”
霖桥色并无异样，看她一眼，懒懒靠着打了个哈欠，“什么不得了的耳坠子，重新到铺子里打一副就是了，还得费心叫找。”
“那样式的难打，料子嚜平常，青白玉的，不过我最喜欢戴它。”她暗里攥紧手帕，有些冒险，“就寥大也上山那天，我穿一件靛青的衫子配它，谁知从鹤年
舍后
那片竹林里走下来时，竟不见了。我回去寻了一回，没寻见，恐怕是丢在禅房里的。”
霖桥不过“噢”了一声，没大放在心上的样子，“回我见着他跟他说。”
言讫，他搁下茶盅拿了包袱皮就要走。
芸娘心里的石落下来，想起来夜里那边宅里请了个杂耍班子，霜太太叫过去吃晚饭，正能和缁宣幽会，便问他：“姨妈那夜里摆局请吃酒，你回不回来？”
霖桥也没回，只管把手摇一摇，“我外有的是局，推不开身，不去。你代我向母亲姨妈说一声。”
芸娘咕哝道：“我可不会替你扯谎。”
“那就照实说！”他扯着嗓子笑，一径走出门去。
芸娘偏着脸在窗户上望他一眼，他走路也是那样子，甩着胳膊迈着大步，吊儿郎当的。她一向觉得是错配了她，想到要同他过一生，只觉得烦闷。
这漫长的一生，想伴着的隔得远，不想相伴的却抬不见低见。
偏陪嫁的妈妈还来跟前唠叨，“这没两就过年了，二爷外的账还没清完，怎的还见天往外跑？你不说他，太太就要说你。”
芸娘近脾气也大，但就是发脾气，也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说就说吧，无论怎样都不合她的意，她总是要说的。我才懒得去管他，我
不得他常出去呢。”
妈妈见怪不怪了，自己在那里叹一声，嘀咕着，“岫哥都这样大了，前些时回咱们家去，咱们太太还在私底下问我你和姑爷什么子再生个小子。”
“不是有岫哥在那里的？”
“孩子哪有嫌多的？不想生小子，那就生个小姐。”妈妈说着来了兴，嘁嘁议论道：“岫哥他们这一辈里，还没有一位小姐，常言说，物以稀为贵，家家都想着生小子，我看咱们李家生个小姐反倒好，上上下下，那是独一份的。我听说，巧大
还钻营着要生个丫呢。”
芸娘听见不免心里泛酸，也有些鄙薄，“生姑娘，她一个说了算么？要生早生了。”
妈妈道：“年节底下，外的买卖也要歇几，缁大爷常在家待着，没准就有了呢？”
说得芸娘不高兴，瞟她一眼，催促道：“妈妈快忙你的去吧，少在这里说是非，巧大嫂子本来就
与我过不去，给她听见，还不又来排场我？”
妈妈捂着嘴窃笑一下，“巧大与霜太太一样心眼子小，还是嫉恨从前你与缁大爷议过亲的事。”
芸娘不喜欢她这个动作，捂嘴窃笑，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巧兰，不论笑谁，她敢拿出来说，一定是认为物是非。物是非后，这件物就不带着隐秘的暧昧了，可以随意拿出来当着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