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俞还一直在旁边唠叨,什么吃了这些对身体好,下
,补身体之类的话。
宋珂衣听得更难受了。
这些都是前因,今天这事的导火索是宋珂衣想洗
,她快一个月没洗过
了,怀孕的时候弯不下腰,忍着熬着,生完孩子剖腹产不能碰水,继续熬着,好不容易得到医生的许可可以洗了,偏偏俞
又拦着不让。
“医生都说了没事,现在又不是以前,用热水洗完马上就用吹风机吹,怎么就不行了?!你就是觉得我如果生病了吃药打针就不能给小孩喂
了呗!我到底是个
还是个喂
工具啊!”
宋珂衣越说越委屈,最后俞呐呐的“我是为你好”中崩溃了,一边摔东西一边哭,哭得歇斯底里。
宋珂衣现在在房间里单独待着,俞二叔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什么,不停地数落着俞:“妈,你看看你,这都办的什么事啊!”
俞低着
,眼圈红红的:“唉,我……我就……”
“行了行了妈,我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小衣现在还要给乐乐喂,你少刺激她一点。”
俞悦桐拉着脸,很不高兴地说:“二叔,怎么又怪上我了?”
俞二叔不耐烦地说:“小孩子别嘴。”
俞悦桐阳怪气地说:“找我办事的时候说我能当起家了,现在又嫌我小了呗。”
俞二叔脸色一僵。
俞悦桐怼了他一回就不再看他了,转而问堂弟俞文城:“文城,你怎么想的?”
关键物俞文城则是无措又茫然地发着呆。
“啊?我、我能怎么想?”
俞悦桐看着他窝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比起他的父亲,俞文城的确算是不错的亲戚,但什么都是靠对比,和俞二叔比起来,他的确还不错,但真的说起来,也就那样。
工作马马虎虎,没多大上进心,上学的时候不抽烟不喝酒,工作的时候总是借着“工作需要”抽烟喝酒偶尔还会打牌。
有孝心,但也仅停留在嘴上。
家务有老妈老婆,垃圾桶满了没
清理照样还能跟个瞎子一样往上堆。
俞悦桐直截了当地说:“这件事你老婆和谁都没错,就怪你!”
站在宋珂衣的角度,俞悦桐是很同她的,二十出
的小姑娘还没做好准备,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就怀了孩子。
从怀孕开始,她就难受,几个月吃什么吐什么,整个
都瘦了好几圈。
等孕吐反应终于不那么厉害了,肚子像吹气球一样大起来了,走路都不方便,只能请假在家带着。
肚子就那么大,多了一个小孩,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给小孩腾地方,难受的时候床都下不来,腿肿得像萝卜,整个都变得臃肿不堪。
好不容易生下了孩子,又得了产后抑郁,明明不是她的错,却一直被嫌弃矫。
每天还要吃一堆不好吃的东西。
不管从哪方面看,宋珂衣都很惨。
她也不是故意冲俞发火的,俞
照顾她对她好,她知道,但
在压抑痛苦的状态下,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问“为什么你这么脆弱为什么非得发脾气就不能好好说话”是一种高高在上缺乏同理心的傲慢。
但俞同样没错。
她的受教育水平就这样,不是她的错,而是她没那个条件。她疼宋珂衣,想对她好,但她的经验认知就是这样的,猪蹄汤补,鲫鱼汤补,汤补,都是好东西,吃了对身体好。
洗也是一样的,在她的认知里坐月子就是不能洗
的,要不然偏
疼要跟一辈子的!
俞的心是好的,但不管从表达方式还是从行为上,都给宋珂衣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自己的老婆为你生孩子,你替她分担过一点吗?给她买零食捏腿这就算分担过了?那我再你肚子里揣一个小孩十个月再拿刀刨开,每天给你买零食捏腿,我是不是就是天大的好?”
“你做的那些东西就是个!这是你该做的!衣衣让你每天做满汉全席然后把饭喂到她嘴里都是应该的!”
“疼你不能替她受,生活条件你也没给她弄好,你要是现在一个月挣十万,有全款学区房,有千万存款,她还用惦记生完孩子后还能不能回去上班拿那三五千的工资吗?!还能被压力压垮吗?!”
“你要是给她请两个大厨,每天按照宫廷御膳的水平给她做营养餐,她能吃不好吗?你要是能给她找两个优秀的护士长时时刻刻照顾着,还能为能不能洗洗澡发愁吗?你什么都做不到,还跟个局外
似的坐在这里一言不发。”
俞文城被俞悦桐一连串的指责砸懵了,下意识地反驳道:“这关我什么事啊!”
“你是衣衣老公,乐乐爸爸,和你没关系,那和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