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一面擦血。次狐见状,上前递去净帕子,又送去一盏温水。
“次狐。”她心中畅快,“去让内阁拟旨,就说张湍得我心,随便给他提拔个一品、二品的官儿,并要昭告天下。”
张湍合上双眼。
他早已在群臣面前,如禽如兽被锁囚笼。不过是再在天下面前,贴上个阿谀逢迎、攀附媚上的骂名。可天下百姓,千百万计,能有几
知他张湍之名?
骂吧。
她起身走近檀苑主事,抬脚踢踢他的腿问:“你说已验过身了。结果怎样?”
檀苑主事一个机灵,俯首贴地回答:“回禀公主。体洁器净,长短合宜,粗细适中。只是身条太瘦,气力不足,恐怕需养一养。”
“带回去养着吧。”她心满意足道,“该教的该学的,一样也别落下。也照看好了。若要再寻短见,就绑住手脚,若想绝食断水,就硬灌下去。等教好了、养好了,再送来伺候本宫。若一直教不好、养不好,本宫就赏你一条白绫,自己谢罪。”
檀苑主事急忙叩首,又试探问道:“敢问公主,现在……是否能将
带回去了?”
“带走吧。”她摆摆手,“御医跟着住那儿,什么时候养好了,你再走。”
宫得许,皆松一
气,抬着担架与御医一同匆匆返回檀苑。张湍躺在担架上,眼睛睁开一线,看到白茫茫的天。几个时辰前,他被送去檀苑,那里处处烧烛,连这样一线天空都不得见。
一群沟啮鼠豢养其中。
她妄图令他成为其中之一。
他再次试图抬手拉扯颈间纱布,复又重重垂落。随行御医见之,小心翼翼躬身贴耳劝道:“张大莫急,殿下
代过下官,命下官保张大
周全。”
他转眼看去,却看不清对方的形貌,只觉颅沉重,再抬不起眼皮,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