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代公主军营一探究竟。公主如执意前往军营,可匿去身份,乔装打扮随微臣前往,另再由原指挥使暗中护卫,有备无患。”
此次离京,她只带了次狐、次燕两名婢贴身伺候。若要乔装,便是扮作婢
随侍张湍左右。自然不可。况且张湍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断气,若由他
军营,营中将士们跺跺脚,他怕都要被震翻在地。
她不想理会,正要驱马,转眼一瞥,见张湍仍盯着自己。
遥遥望去,憔悴如雨打白梅,摇摇欲坠。
霎那间,她停了手,鬼使差地顿住许久,最后低声吩咐次狐道:“寻套幕篱来。”
县城内心惶惶,次狐与仆役颇费了番功夫,方自某富户
仆手中换得一套半旧幕篱,套在次狐身上后,队伍启程直奔军营。赵令僖在前策马,随从得了吩咐将张湍请
马车随队出发。
营外十里设有哨卡,见大批马奔袭而来,立时设障拦下众
。原东晖在前亮明身份开路,一队
马紧跟引路哨兵,片刻不停地抵达大营门前。
营门前,三披甲戴盔焦急等候,正是原南省驻军营中副将邓忠鸣,参将李熙、柳映。原南驻军总将由原南总督段然兼任,段然不常在营中,是以营中事务均由邓忠鸣掌管。
众翻身下马,一番问礼寒暄后,邓忠鸣迎众
主帐,其余随从被安置往闲处休整。张湍所乘马车长驱直
,于主帐外停下,有随从迎其下车,搀扶?????其步
营帐。
帐中,次狐仍戴幕篱,虽无刻意提及,邓忠鸣仍谨慎地引其上座。次狐未加推拒,安稳落座。张湍
帐环顾,见状垂眸缓缓上前,与赵令僖一同坐于旁侧。原东晖得了赵令僖眼色,开门见山道:“明
不说暗话,虞川县的消息,邓将军应该已经知晓。”
邓忠鸣立在一旁,瞄一眼次狐后道:“不止虞川一县有变。兹事体大,末将已派往宣禹山,不成想诸位大
竟先赶来了。”
赵令僖取出兵符置于桌案,笑望邓忠鸣道:“原南生变。命你即刻起清点将士,派驻原南各州县外。”
邓忠鸣见案上兵符骇然,逐渐冷下,沉声追问:“这是鹿符?原南省内以鹿符调兵,鹿符一半在营中,另一半应在段总督手中。末将斗胆问上一句,今
不见段总督,只见鹿符,是何缘故?”
赵令僖抬眼道:“难道兵符调不动原南驻军?”
“自然不是。”邓忠鸣回说,“若是总督大亲自持鹿符调兵遣将,末将自然毫无异议。但今
总督大
不在,阁下手中只有鹿符却无总督签发调令,更无圣旨。调派一省驻军
系重大,末将不得不查问清楚。”
“段然意图谋逆,已被就地格杀。”
赵令僖拿起兵符起身,越过邓忠鸣站至帐中主位,转身回看众,目光在邓忠鸣面上落定。
邓忠鸣大惊失色:“就地斩杀二品官员,可有圣旨?掌兵符为己用,可有圣旨?若无圣旨依凭,诸位大越权擅杀朝廷命官,恕末将无礼了。来
——”
一声令下,帐外兵将冲帐中,围在四周。
赵令僖不慌不忙问道:“我且问你,你是忠于总督,还是忠君?”
邓忠鸣冷笑回说:“自然是忠君!所以才要拿下你等,等候皇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