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屋子。
夜里高宅灯火通明,灶火燃起,流水般的菜肴送厅堂,一盘又一盘,饥民吃撑了肚皮,却还不停下。
桌上盘盏堆积,她却腹中空空。
次早晨,院中青砖铺着层皑皑白雪,风刮过,露出其下殷红的冰。
官兵围在高宅门前,将灯笼下冷硬的尸身放下,提刀拍响房门。吃饱喝足,一夜温暖,饥民们经一夜休整,终于清醒。惶惶不安,左顾右盼。
她这才端起碗冰冷的粥,挑出五粒米,摆在掌心,而后逐粒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