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装着房契地契的盒子都有七八个。
楼启明道:“你长姐楼澜已经嫁,便不提,你二哥楼轩,
耿直,直来直往,容易得罪
;你三哥楼阮
格软绵,挑不起重担;你五弟楼晏,年纪还小,又被保护得太好,完全不谙世事。我五个子
,到
来也只有你能挑起我祁王府。”
楼允觉得可笑。
他们父子好像生来就不对付,当年他亲娘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他自出生后楼启明就将他视为眼中钉中刺,认为是他害死了他的王妃,对他动则打,不动则骂,只偶尔喝醉了酒看见他的时候才会将他搂进怀里抱一抱,那也是他们父子间少有的温
时刻。
酒醒了,他还是那个害死他王妃的祸害。
如今,他的另外三个儿子都挑不起担子,他就想起了他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儿子。
楼允讥讽地笑出声:“我有什么本事?杀的本事吗?”
楼允昏睡的那大半年,楼启明在逐渐流逝的时光中快速老去,加之身体不适,皇上体恤他,让他就留在府中好生休养,不必再为朝中的事烦忧。
自从不管朝堂政事后,他耳边清静了不少,思绪一地沉淀下来,想了很多,如今面对楼允的冷嘲热讽,已不再像往
那般横眉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