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继承。
柳银雪不知道祁王府到底有多富裕,她只知道,光是老王爷在信中分给二房、三房和楼晏的田产、铺面、宅子都已经是金山银山。
“第三,在秦氏死前,决不能分家,若秦氏执意分家,则只能带走她的陪嫁,而我儿楼晏则不能从我祁王府分走任何东西,我前面提到的分给楼晏的东西,都尽数归楼允所有,且秦氏死后,不得葬楼氏祖坟。”
最后那句“不得葬楼氏祖坟”就极为毒辣了,直接堵死了秦绘沅分家的念
。
柳银雪不得不佩服老王爷,秦绘沅当年让楼允被掳走,她恐怕以为从那之后,祁王府就是她的天下了,她的儿子会继承祁王位和祁王令,她将来在祁王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然而,现实又怎能尽如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今往后,秦绘沅就要被楼允压着过子了,她生活在祁王府,只能看楼允的脸色过活,岂不比一刀捅死她还让她难受?
而老王爷那句让楼允善待秦氏的话,难道老王爷会想不到,楼允的善待,顶多就是不虐待吗?想要让楼允对秦绘沅卑躬屈膝,除非他不是楼允。
这是老王爷对秦氏的惩罚。
“第四,我死后,由我儿楼允接手祁王府内外的所有事宜,任何就此事无权置喙。”
秦绘沅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方慧敏听到不能分家这个要求时,整个都傻了,她心心念念只想分家,没想到老王爷留下的一纸手书却打
了她所有的念想。
沈丛林合上手书,长者般拍了拍楼允的肩:“年轻,道路且长,你可不要辜负你父王对你的信任啊,这一路,且行且珍重。”
楼允从不可置信中回过来,朝沈丛林低眉拱手:“多谢沈伯父提点。”
沈丛林满意地点了点。
楼晏将秦绘沅从地上扶起来:“母妃,您没事吧?”
秦绘沅没理他,凝着沈丛林道:“右相,我不相信老王爷会这般对我们母子,这封手书,我要检验到底是不是老王爷亲手所写,我不信老王爷会那么狠心。”
秦绘沅此言一出,所有都很是不可置信。
且不说她在质疑当朝右相弄虚作假,这封手书还是太后让送过来的,她这是在当场质疑太后,这种无理又狂妄的要求当真是闻所未闻。
然而,右相到底是右相,面对秦绘沅的质疑,他不慌不忙道:“可以。”
沈丛林请了大学士蓝湛、张国公张文硕,为了以证公平公正,另一则让秦绘沅自己请,秦绘沅请了茂国公,原因无他,茂国公和她的父亲秦尻颇有
。
等待三位有声望之的到来是漫长的,柳银雪站得腿都发麻了,三位德高望重之
才姗姗来迟,几
围在那封手书的面前研究了许久,从印章到字迹再道笔墨纸砚,都一一校验得十分清楚,为了让秦绘沅心服
服,结果由茂国公公布。
这封手书,的确是老王爷亲手所写。
秦绘沅听后,且并不意外。
她只是抱着一丝侥幸的态度,最后这丝侥幸被打时,她几乎有点站不住,身形晃了晃,险些栽倒,幸而楼晏及时扶住了她。
她靠在楼晏的身上,呵呵地笑,状若魔疯。
第 45 章
然后, 她挣开楼晏的手,摇摇晃晃地朝灵堂外走,喃喃道:“十几年夫妻,十几年相守,我到底是比不得姜素心那个死啊。”
“是啊,比不过, 比不过, 活如何能与死
争?”
楼晏看着秦绘沅魔怔的样子,一坐在台阶上,当场哭了起来。
楼启明的棺椁定在五月二十七与亡妻姜素心合葬, 出殡的这
,细雨如丝, 送葬的队伍浩浩汤汤有三百多
, 哀乐从早奏到晚。
棺椁下葬后,楼允、楼轩和楼阮将前来送葬的客一一送走, 天色
夜后,祁王府逐渐恢复冷清,客
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柳银雪却没有看到楼允。
问了来宝和来福, 他们俩也不知道楼允何在,柳银雪一路找到外院书房。
书房外的守卫乃是老王爷的心腹,老王爷在的时候,除非有老王爷点,否则外院书房对他
而言就是禁地, 就连楼允和秦绘沅等都不能踏
。
如今这里的守卫遵照老王爷以前的意思,忠于楼允,即便来是世子妃,没有楼允的许可,他们也要拦下来。
书房领的负责
叫管仲,柳银雪问他:“世子可在里面?”
管仲回道:“在。”
“开门。”
管仲迟疑:“这……”
“让世子妃进来。”书房里传出楼允的声音。
管仲立刻为柳银雪打开书房的门,抬手请柳银雪进去,又听楼允吩咐:“往后世子妃若是要来书房,不用拦着,直接放。”
管仲拱手应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