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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允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楼允，你别怪我，一个父亲在求我，他想救他儿子的
命，想让他的儿子从此不受死亡的威胁，他在求我，求我成全他，我没办法拒绝。”柳银雪红了眼眶。
“为什么？”楼允问。
以命换命，她瞒了楼允，此时再如何解释都显得苍白，但是柳银雪还是要硬着
皮说下去，她闭了闭眼睛，再开
时，声音已经沉稳许多。
“这也是父王自己的心愿，能在生命的最后关拯救你的命，是他心甘
愿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是他的儿子，这些年，他没有将你护在羽翼之下，他对你心有愧疚，他想为你做点什么，以血喂养天蚕蛊母，救你命，是他最想做的事。”
“你总认为父王他苛待你，他不
你，但若他真的不你，祁王令他不会传给你，祁王位他也不会传给你，更不会千方百计让我嫁给你。”
“父王他对你有期待，如今你继承了祁王令和祁王位，希望你能秉承他老
家的遗志，守护好整个祁王府。”
楼允呵呵笑了起来。
柳银雪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她浑身僵硬，因楼允的笑而惊颤。
在某个瞬间，楼允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他道：“他在
我。”
柳银雪不懂。
他？他什么？老王爷在生命的最后关，还能他什么？他只希望楼允能好好地活下去，不辜负他的托付……
不辜负他的托付。
是的，柳银雪恍然间明白了，老王爷是希望楼允念在他为他献出生命的份儿上，好好守护祁王府，好好守护祁王府的，善待兄弟，善待他的妻子秦氏。
但这只是楼允自己的理解。
柳银雪和楼允的看法不同，她道：“父王只是单纯地想要救你，仅此而已。”
楼允抬望着顶的藏青色的帷幔，没有回应柳银雪的话，半晌后，他道：“你出去吧。”
“你怪我吗？”柳银雪不死心地问。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