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算是身体孱弱,不能于行,她兴许也会亲自来给臣妾定罪的。”
太后摇:“太子妃刚失
子,怎可能来?”
柳银雪苍凉地笑了笑:“她费尽心机,就算是死,她也会来完成这最后一步,她会来的,还请皇上和各位娘娘稍等,皇上,臣妾可否问王姑娘和祁王几个问题?”
皇上也想知道柳银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问。”
“祁王,当初您陪妾身回门的时候,王氏母前来柳府拜访,以为您不在,的确是将您从
到脚奚落了一番,妾身没有说错吧?”柳银雪望着楼允问。
楼允瞬间明白过来柳银雪的意思,回答:“没错。”
“王氏母嘴里说着是来看妾身,但实际上却是来看妾身笑话的,笑话妾身竟然嫁给了传言中丑陋不堪、杀
不眨眼甚至院中姬妾无数的祁王世子,没错吧?”
“没错。”
“王氏母辱骂您,您剑指王姑娘母亲的脖子,
得她们母
下跪求饶,没错吧。”
“没错。”
“妾身嫁祁王府满一月,回门,王姑娘前来拜访,妾身有事离开,王姑娘却在您的耳边编排妾身险些与她的表哥定亲,并且与她的表哥心意相
,没错吧?”
“没错。”
这些问题,楼允无法隐瞒,因为当场还有许多丫鬟小厮,就算瞒也瞒不住,何况,他也不想瞒。
“多谢祁王,如实回答妾身的问题。”她微微垂首,态度疏离,眉眼冷漠,仿佛对面的根本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个认识不
的路
。
楼允的心不由地收紧。
柳银雪又转问王曹燕:“王姑娘,我三
回门,你与你母亲来拜会,将我我夫君奚落了一番,这件事,我说的是事实吧?”
王曹燕目光飘忽不定,半晌不敢回答。
柳银雪的问题,对她只害无益。
“王姑娘,皇上在此,太后娘娘在此,皇后娘娘在此,贵妃娘娘在此,问你话你实话实说便是,你吞吞吐吐,扭捏不定,是在想如何编织谎言吗?当丫鬟小厮无数,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别被
打了脸,落得个欺君之罪!”柳银雪沉声道。
王曹燕吓得面色一白,答案就脱而出:“是事实。”
“我常年久居闺,极少外出,根本没有见过你表哥,我没说错吧?”
这件事,也是有迹可查的,且当王曹燕说她表哥见过柳银雪,也是随
说的,王曹燕不敢就这件事
撒谎,咬牙回应道:“之前我母亲上你们柳府提亲,我以为……”
“王姑娘,请你回答我的话就好,不要给自己找理由找借,你若想说你以为或者你听说,那我只好求皇上派
去查清楚,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若是查不出来,那就是你在搬弄是非,在顾左右而言他,在扰
视听,在胡说八道,难道你母亲就是这般教育你的吗?你们王家
说话,难道就仅凭猜测吗?你别忘了,你父亲还在朝为官,你想败掉你父亲的仕途吗?”柳银雪打断她的话。
“我没有。”王曹燕反驳,着急得哭了出来。
“你没有?”柳银雪眼眶通红,“我们多年姐妹,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待我的。”
她凝着王曹燕泪流满面的脸,眼泪无声地滑落。
“王姐姐,我们多少年的感了啊?是十七年,整整十七年。”
“你可记得,正和十六年,冬大雪,我们偷溜出去,你在雪地里摔了腿,我背着你走了三四个时辰,回去后双腿双脚肿成了馒
,在府里养了整整半年才好?”
“你可记得,正和二十一年,春,你不慎掉
池塘,是我跳
池塘里,拼着
命才将你救上来,为此我却高烧整整三
不退。”
“你可记得,你曾经亲说过,我们姐妹要同进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些,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以为你待我如亲姐妹,没想到你早就憎恶我,甚至恨不得我死!”
是啊,她们原本姐妹,可是她不甘心啊,不甘心,越长大,越不甘心。
什么都是柳银雪的,她永远是被遗忘的那个。
王曹燕崩溃大哭。
柳银雪却在这时候掷地有声:“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表哥,是不是?是不是?”
“对,是,你说得没错,你没有,是我说的,都是我说的。”王曹燕心态崩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柳银雪满目都是被王曹燕背叛的痛彻心扉,她道:“我并未见过你表哥,你却说我与你表哥有私,你背着我在祁王面前诬陷我,毁我清白名声,枉我们两家
是邻居,枉我们自小往来以姐妹相称,你却在背后给我使绊子,挑拨我与我夫君的关系,这次,又帮着太子妃撒谎,想置我于死地,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我?”
“我为什么恨你,你何不问问你自己?我跟你站在一起,我算什么?柳银雪,我算什么?我永远都被你压着,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