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那个叫洛音凡,是洛音凡为了自保将他推到风尖
,而不是她柳银雪,她柳银雪是被无视掉的那个,是你楼允为了保住你心
的
而不管不顾的妻子。
柳银雪苦笑。
而闭上眼睛的楼允思维又跳到了另一个地方,还在不断地哔哔哔:“银雪,那个万娇娇,就是万春楼那个牌,她刚刚想勾引我,不过被我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哼,什么玩意儿,她可半点比不上你,她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庸脂俗
,竟然还想勾引我,我已经有了最好的,看得上她?”
柳银雪:“……”
她确定楼允是真的喝醉了,他倒是稀,喝醉了就喜欢一个使劲儿说话。
平时不见他话多,喝醉了就成了话痨。
“银雪,你遇不淑啊,你那个叫王曹燕的好友,她说你坏话,还想勾引我,我想着,你好歹是我妻子,就算是欺负,也只能被我欺负,何时
到别
欺负了,所以,为了给你出气,我就直接将她丢池塘了。谁知道那
心太毒了,竟然诬陷你!”
柳银雪冷嗤:“再毒也毒不过你。”
“你他妈给我滚开!”闭着眼睛的楼允发疯似的又突然骂起来,“柳银雪来了没有?我媳
儿呢?柳银雪没来,谁他妈都别碰我,谁再碰我我就卸了他的手!”
柳银雪呵呵:“看把你能的。”
“银雪,你来接我了?”他脸上又缓缓露出笑来,“你来接我了,真好,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回我就把那幅画烧了,什么
玩意儿!”
柳银雪听到这里,心又惆怅起来。
其实楼允说的那些道理,她都懂,当泰殿上,洛音凡被她
得已经无计可施,她慌不择路,不顾后果地将楼允拖下水,面对洛音凡的生死问题,他做那样的选择,她也懂。
但站在一个妻子的角度,她不需要一个楼允这样的丈夫,她自当认为楼允无论如何也该站在自己这边,什么什么
,都不是他楼允应该管的,因为夫妻才是一体。
而她才是他的妻子。
柳银雪自问,能原谅他吗?
这男却想让她当做什么事
都没有发生,呵呵,怎么可能。
“银雪,早知道,我就……”趴在她腿上的楼允咕咕哝哝了几句,然而,短短几个字后,就完全陷死寂,彻底睡过去了。
马车轱辘辘回到了祁王府,柳银雪让白总管叫了来福和来宝来将楼允从马车上抬下去,楼允这死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便睡着了,也使劲儿抱着柳银雪的腿不撒手。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众就看见柳银雪端端地靠坐在马车上,而楼允则坐在她的腿边,半边脸枕在柳银雪的膝盖上,双手抱住柳银雪的左腿不撒手。
来福和来宝扯了扯楼允的手,没扯动,两个才额
上滴下几滴冷汗。
柳银雪沉了沉眉,伸手轻轻去拍楼允的脸:“楼允,到王府了。”
楼允正在做梦,梦里是大片大片飞扬的雪花,那个如雪花般娇美的子就坐在青山院的屋檐下,凤眼疏离,并不想看他。
而他则跪在雪地里,大雪淹没了他的膝盖和双脚,他冷得瑟瑟发抖,却不见她有半点的怜悯和心疼,她开的声音比雪地里的雪还冷若冰霜。
她道:“你想要我原谅你,好啊,那就给我磕满九十九个响,我兴许会考虑一二。”
他实在太想得到她的原谅了,她既然那般说了,他便想也未想就开始磕,他磕得额
肿起了大包,磕得额
鲜血淋漓,九十九个响
终于磕完了。
他浑身筋疲力尽,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他哑着嗓子问:“原谅我了吗?”
柳银雪缓缓站起来。
她身上披着大红的斗篷,那斗篷的颜色和白雪形成鲜明的对比,雪地里的梅花开得艳丽,她却比那梅花还要娇艳,她徐徐走到他的面前。
她微微俯身,唇角露出冰冷的笑,伸手一下一下拍打着他早就被冻得麻木的脸。
“楼允,我永远也不会,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她说。
楼允从噩梦中睁开眼睛,柳银雪的手正在拍打他的脸,他迎上柳银雪的视线,现实与噩梦无缝连接,让他有片刻的恍然,继而心中便是无限酸楚。
“你醒来便好,来福和来宝来接你了,回吧。”柳银雪低声道。
楼允甩了甩脑袋,酒的作用还未散去,让他一时没有分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来福和来宝见他回了点,齐齐弯腰搀扶他。
“王爷,才们扶您回去躺着。”来福说。
楼允迷迷糊糊间听到来福和来宝的声音,恰在此时,柳银雪在伸手掰他的手,他才缓而又缓地松开柳银雪的腿,让来福和来宝将自己扶下了马车。
沉鱼和落雁赶忙上去搀扶柳银雪。
马车坐得有些久了,柳银雪不太舒服,她拧紧了眉,在沉鱼落雁的搀扶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