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认识楼允不久的外。
“你想何时宫我便何时有空,银雪,我随时都可以。”楼允在心底默默地说,只要是陪你,就算是去天涯海角, 我也有空。
他期盼着能快点进宫,这样,他很快又可以和柳银雪相处了。
“那便明吧,明
一早进宫,到时候我在垂花门前等王爷。”柳银雪道,她端起茶盅慢条斯理地抿了
茶,送客意思十分明显。
楼允哪里看不出来,但是好难得被请来青山院,好难得看一看柳银雪,他实在舍不得离开,就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如今已经是九月了,”柳银雪不说话,楼允只好主动开打
沉默,否则两个
相对无言地坐着,就显得很傻,“暖房里是不是好些花都开了?”
柳银雪朝楼允投去淡淡的一瞥:“王爷想要在屋里摆花的话,可以派跟暖房里养花的妈妈说,她自会给王爷安排妥当的。”
楼允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一扯,竟然还真的能打开话匣子,顿时有几分心喜,他道:“银雪以为,屋里摆什么花最好?”
我以为?
柳银雪不以为然,楼允什么时候喜欢在屋里摆花了?
她嫁进来的时候,他屋里单调得不像话,一应陈设都十分简单,连茶具都不是一整套,可见他过得多随意多不讲究,现在想起要在屋里摆花了?
“我倒是觉得,一个大男屋里摆花挺怪的,不摆是最好的。”柳银雪
吻极淡。
楼允:“……”
气氛又沉默下来,楼允眼角余光见瞥见柳银雪似乎想要叫丫鬟进来,立刻抢在她前开
道:“明
进宫,我是不是得穿得正式体面些?”
词话一落,柳银雪毫不留地赏给了他一个看傻瓜的眼。
“王爷怎么穿是王爷的自由,您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子,您就是穿得邋里邋遢,太后娘娘也不会嫌弃您。”柳银雪搞不懂楼允怎么总问些傻问题。
进宫见的都是天下间最尊贵的,自然要穿得体面,像她,还得按品大妆。
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问?
楼允这大半个月呆在外院莫不是变傻了吧!
柳银雪仔细端详了下楼允凝着自己时呆呆脑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好像还真有几分真切,而楼允则被她看得浑身发毛,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王爷身上的伤可好了?”
关心他的伤势?
楼允心中一喜,笑意不禁然地就染上了嘴角,他回应道:“好了。”
柳银雪:“要不你查查毒郎中是不是叛变了?他该不是在你的药里下了什么能让变傻变呆的毒药吧,我瞧着,是有这个可能的。”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楼允你变傻变呆的话,凤眼里溢出几分轻笑来,似是嘲弄,又好似只是突然间心变得好了,有了玩笑的心
。
她分明在骂他,可是楼允丁点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柳银雪有几分可,他笑了笑道:“等我闲余了,便好好问他。”
柳银雪:“……”
楼允是真的有病,柳银雪懒得理会他。
容妈妈拿了账册过来,柳银雪就在堂屋里翻账册,自从她管家后,各院的开支都变得明晰起来,别好像都知道她不好招惹,各处搞小动作的
少了不少。
柳银雪见楼允不走,怪道:“王爷不去忙吗?”
楼允地说:“我闲得很,一点也不忙,倒是你,主持中馈是不是很辛苦?”
“我打小就跟在我娘和我祖母身边学习,管一个祁王府的内院而已,对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何谈辛苦?”她嗤笑了下,很是不以为然。
柳银雪的本事楼允是知道的,他也派时刻留意着柳银雪的动向,这些天他在外院,听得最多的就是“王妃在休息。”
他们中所谓的休息就是睡觉,因为柳银雪若是在做其他的事
,他们会禀报说“王妃在看书”或者“王妃在晒太阳”或者“王妃在逛花园”或者“王妃在看账本”……
秦氏和柳银雪不睦,若是秦氏没有派来请柳银雪,柳银雪从不会主动去给她请安,所以柳银雪不用晨昏定省。
她每睡到
晒三竿才起,午膳后还要睡上一两个时辰,府里没
敢吵她睡觉,于是她一天里多半的时间都用在了睡觉上。
以前楼允从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瞌睡那么多的。
反观他自己,别说午休了,他现在在夜里都睡不好,只要他一躺在床上,脑海里就能浮现出柳银雪的面容,娇美的、伤心的、绝望的、讥讽的……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柳银雪这个就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的脑海里还有心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满心思都是她,再也想不起别
。
“银雪,等一年孝期满后,我便要朝了。”楼允忽然说。
柳银雪慢条斯理地将账本翻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