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她们的父母,就让她们自己做主吧。”
柳银雪主意已定,容妈妈也不好再劝,她就是觉得,柳银雪对那些姨娘也太好了些,婚嫁自主,若是这个不愿意那个看不上,岂不是多出许多麻烦?
“我知道妈妈在想什么,我让她们婚嫁自主,她们将来若是过得不好,也不能怪到我的上来,我若是强迫她们嫁了,她们若是过得不好,那就是我的罪过。”
容妈妈道:“王妃说得是,是我想岔了。”
“让那边的妈妈好生帮着把关吧,别介绍一些七八糟的
,像是那些吃喝嫖赌的
子就不用考虑了,省得凭白害了
家姑娘的
生。”
容妈妈敛衽道:“是。”
容妈妈刚出门,来宝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檀木盒子,来宝将檀木盒恭敬地放在柳银雪的面前,道:“王爷命才送进来的,说是给王妃的礼物。”
柳银雪怪:“昨不是才送了礼物吗?”
“王爷说昨送的礼物王妃您不喜欢,所以他专程又去挑了一个,希望王妃能喜欢。”
柳银雪打开檀木盒,里面躺着一支红玉簪,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海棠花,玉簪做工巧,夺
眼球,且是上等的红玉所雕,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落雁站在旁边笑道:“王爷有心了。”
听了这话,来宝总算松了气,落雁是柳银雪贴身伺候的,自然知道柳银雪的喜好,她既然这么说,那么这玉簪,柳银雪应当是喜欢的。
然而,她的面上却看不出绪,合上檀木盒,让沉鱼收起来。
来宝顿时面露苦楚,心道:“原来还是不喜欢啊!”
“你回去跟楼允说,不用花心思送礼物给我,我的金银首饰成千上万,许多首饰放在箱子里好几年都未再用过,不是不喜欢,而是首饰太多,即便喜欢,也有好些是用不上的,他忙自己的事就好,不必花心思在我身上。”柳银雪慢条斯理道。
来宝忽然就明白楼允为何不自己亲自把礼物给柳银雪了,因为他们那个素来傲慢的王爷害怕面对柳银雪收到礼物后仍旧冷冰冰的样子。
来宝心中拔凉拔凉的。
柳银雪又吩咐落雁将准备好的银子给来宝,她吩咐道:“跟王爷说,拿去赈灾。”
来宝收下银子,垂首道:“才遵命。”
来宝走后,沉鱼朝柳银雪竖起大拇指:“王妃,厉害!”
沉鱼心中记着楼允害柳银雪挨了二十板子的仇,对楼允虽然称不上恶痛绝,但绝对是不喜的,柳银雪不给楼允好脸色看,她就觉得解气。
柳银雪无奈地看了沉鱼一眼:“在楼允的面前,你万不可如此,他到底是祁王府的正主,若是你真惹了他不高兴,我可不一定真的能保住你。”
落雁:“婢觉得您能。”
“为何?”沉鱼问道。
“你没看出来吗?王爷现在是事事迁就王妃的,你是王妃的贴身婢,若是你出事,王妃必定伤心,王爷好像舍不得让王妃伤心。”落雁解释。
“他心中有愧,本该如此。”沉鱼哼哼道。
柳银雪笑了笑,楼允是如何想的,他到底是心有愧疚还是真的对她有了,她现在其实并不十分在意,相比楼允真的对她有
,她其实更希望他无
。
只有他对她无,他才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放她走。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来宝端着银子回到了外院书房,来福怪:“让你去送礼物,怎么还拿了银子过来?”
“是王妃让才拿过来的,”来宝心中苦,面色便不大好看,他将银子放到书桌上,对楼允道:“王妃让
才将银子转给王爷,说让王爷拿去赈灾。”
来福笑道:“王妃是菩萨心肠,王妃还说了什么?”
“还说……”来宝欲言又止。
楼允的指尖敲击着指下的案桌,慢声慢气道:“说吧,我扛得住。”
“王妃让才转达王爷,让您忙自己的事
就好,不必花心思在她的身上,她屋里的金银首饰已经数之不尽了,不需要更多了。”来宝苦兮兮地说。
楼允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了一箭,疼得他不可自抑,他
地吸了
气,露出一个苦笑来,他天生不会哄
,如今已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柳银雪对他,始终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她对他,不会疾言厉色,但也不会柔似水了。
来福道:“王爷,您和王妃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您带王妃出去散散心吧,逛街也好,踏青也好,或者去西山别院住几,也是好的。”
来宝一听,觉得有道理:“才觉得,王爷兴许可以一试,毕竟王妃不是那等喜欢被关在内宅的
子,西山别院不是有温泉吗?您要不带王妃去泡泡?”
楼允忽地露出笑来:“这个主意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