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诵咒语,距离他最近的骑士身上冒出了紫色的火焰,盔甲化作铁水,血如蜡般融化,竟生生变成了一具白骨!
全场霎时间鸦雀无声。
沙德曼也呆立当场。
等等,这不是表演吗?一切不都是按剧本来的吗?怎么真的会死?
搞了半天,你们搁这儿开中世纪角斗场呢?!
欢呼声刹那间变成惊恐万状的尖叫。亲眼见到娱乐表演变成大屠杀,海岸王国民即使再怎么武德充沛,也吓得魂飞魄散。
场上厮杀的战士们丝毫未受台下观众的影响,继续浴血奋战。黑衣一个接一个被砍倒,骑士们这边也损兵折将。最终只剩下银甲骑士和黑甲骑士仍然站立着。
银甲骑士大喝一声,长剑如一道贯穿太阳的白虹,径直斩下了黑甲骑士的颅!
那颅冲天飞起,飞过太阳,到达至高点,然后朝地面重重跌落。
“啊啊啊啊杀啦!”观众们顾不得什么礼节,转
就跑。
就在此时,无的黑甲骑士又站立了起来!
之前被砍倒的黑衣和骑士们,包括那些白骨,也纷纷爬了起来。
双方再度开始新一的搏斗。
这荒唐而幻的一幕反而让惊慌失措的观众们冷静了下来。
众所周知,没有
就会死。但无
黑甲骑士并没有死,所以……
这其实还是表演!
什么断手断脚断,都是表演!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或者魔法!游乐园怎么可能死
呢!哈哈哈肯定是这样没错啦!
心下了然的观众们又坐回原位,继续津津有味地观赏了起来。
无黑甲骑士在自己的剑上一抹,整把剑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而银甲骑士也不遑多让。她高举长剑,喊了句“护佑”,长剑立刻变成了泛着夺目蓝光的光剑!
光之剑与火之剑激烈碰撞,擦出的火星朝四方迸。
其他骑士们再度放倒了黑衣,赶来援助银甲骑士。
众齐心合力,数把长剑一齐刺
黑甲骑士胸膛,同时高唱赞美诸的诗篇。黑甲骑士大声咒骂着,在越来越高的诵唱声中化作飞灰。
“当”的一声,空的甲胄散落一地,骑士本
已然随风而逝。
如雷的掌声响彻全场。观众们快要把手都拍断了。他们不是没看过戏剧表演,可如此真实、如此妙,有反转有观众互动环节的表演他们还是一回见!
当金发碧眼的银甲骑士登上瞭望台,牵起沙德曼的手向观众致意的时候,掌声与喝彩再度到达巅峰。
沙德曼虽然全程在旁边看戏,啥也没,此刻却与有荣焉,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一位被解救的王子。
直到他被领回更衣室,他才骤然从美梦中醒来。
“不能让我再穿会儿吗?”他紧抓着红披风,可怜地问,就像一个孩子恳求妈妈给自己买一个生
蛋糕一样。
“王子殿下,您接下来不是要去城堡的其他地方微服私访吗?”工作员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说,“穿成这样不合适吧?”
他们居然直到现在还遵守这个设定!为了不坏游客的梦想,他们在细节上真是好讲究啊!沙德曼
感震撼。
他乖乖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走出更衣室时,格蕾丝和莫霍克夫正在等他。
“感觉如何,公举殿下?”格蕾丝揶揄地笑着。
“总觉得结束得太快了,应该再多演一段,比如盛大的婚礼什么的,这样才像一场戏剧应有的大团圆结局嘛。”沙德曼说。
“哦,你想和那位骑士结婚是吧。”格蕾丝的笑容越发
暗。
沙德曼一个激灵。“不是!我只是从戏剧表演的角度来说的!我并不想和她结婚啊!格蕾丝你等等我!”
***
好不容易追回了格蕾丝,一行回到古堡中。
第二天一早,六个又在餐厅中相见。
听说了伊薇特和安迪的鬼屋之行后,格蕾丝转向沙德曼:“我们去鬼屋逛逛吧?我倒想见识一下能把都吓得鬼哭狼嚎的鬼屋有什么过
之处。”
沙德曼一个哆嗦,讪笑:“亲的格蕾丝,不如我们去划船钓鱼怎么样?我不想做激烈运动,只想享受一个美好悠闲的假期。”
“哦,我差点忘了,咱们的大记者沙德曼先生怕鬼呢!”格蕾丝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
沙德曼不自在地扭动了两下。格蕾丝这家伙,为什么要当众揭穿他的弱点啦!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我没有怕鬼。”他向伊薇特和安迪两个小朋友解释,“我是无论者!”
“哦——”伊薇特和安迪同时怜悯地看着他。
可恶,感觉被小鬼看扁了!
“好!那我们就去鬼屋!”沙德曼硬着皮说。
莫霍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