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你站的是高处,自然看的是远处,前面的村子是山地,都是前些年开的荒,种的是玉米,收倒是好,可是掰完了玉米,这茬子伤刀,一亩多地,再好的镰刀,也能给废了,那收成都抵不上一把镰刀的钱。
大家伙没辙了,能拔出来的就拔出来,拔不出来的就铺上麦秸秆,一把火给烧了。”
林逸笑着道,“这就不怕
冬没炕烧?”
中年汉子道,“如今朝廷分了地,谁家没
垛?
不像以前了,山上砍个柴都得求主家发善心。
去年冬天时候,大家伙就不差柴烧了。
有些时候还烧炭送
城内,可这城内的老爷们现在都烧煤,都不稀罕用了。”
“挺好的。”
林逸突然有了一种长松一
气的感觉。
中年汉子喃喃道,“先生说的是。”
“以往的时候,百姓有地,都喜欢挂在乡绅、举
老爷的身上,现在还有这种
况吗?”
这是林逸眼前最关心的事
。
中年汉子道,“现在举
老爷都跟着咱们
一样的赋税,
一样的捐。
何况天子脚下,
五亩地,那是铁律。
敢犯案的老爷,全让马颉大
给送到劳改队了。
就是
,都有一
高。”
“这马颉够狠的啊。”
林逸随
说了句。
中年汉子道,“这马颉大
可是个好官,先生还是不要胡说的好。”
林逸讪笑了一下,接着道,“刚刚那是你儿子?”
“淘气玩意,”
中年男
叹气道,“不打不成器。”
“上学了?”
“不怕先生笑话,”
中年汉子依然堆着笑脸道,“我是个粗
,大字不识一个,村里学堂不收学费,俺就不想这孩子跟我一样,到死是个睁眼瞎。”
林逸笑着道,“听你谈吐,似乎是个见过世面的。”
汉子道,“回先生的话,我曾经在和王爷军中效力,去过塞北,算是比别
见到的多一些风土
。”
“你参过军?”
林逸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在下不才,曾经在沈初将军麾下,”
汉子昂着
,“参与过塞北大捷!”
林逸道,“你年龄也不大,怎么就从军中出来了?”
汉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黯然道,“塞北一战,伤了腿脚,好在都督府给了我补贴,我拿着银子置了地,翻了新房,这村里我也是算不错的。”
“我相信朝廷以后也不会亏待你们这些
的。”
林逸低着
说完,对着谭飞道,“占用这兄弟这么长时间,都不好意思了。”
“咱们公子赏你的。”
谭飞直接递过去一锭碎银子。
“这....”
汉子看了一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子犹豫不决。
“拿着啊!
别客气了。”
如果对方不是老兵,谭飞就直接毫不客气的丢了过去!
惯的毛病!
“多谢先生。”
汉子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告辞。”
林逸拱了拱手,再次骑上驴子,一路向西南。
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天黑。
眼前印
了漫山遍野的火光。
偶尔还能听见安康城飞骑的呐喊声。
大概意思就是取消了焚烧令,随便你们烧,自焚都没
管。
飞骑所到之处,欢声笑语遍地。
“看来老子真的做错了。”
林逸忍不住叹了
气。
谭飞道,“王爷,前面就出安康城地界了。”
该回府了!
不要再跑了!
再跑下去,他胯下的瓦旦良马都撑不下去了!
更何况你
底下的驴子!
林逸诧异的道,“安康城这么小?”
他一直以为安康城面积很大呢!
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走出来了?
他骑着驴子还没撒开蹄子跑呢!
谭飞陪笑道,“王爷,前面是米谷镇,要不休息一晚?”
“那也可以。”
林逸坐驴子坐的
疼,下了驴子,直接步行往前走。
在漫天浓烟的包围下,最后到了米谷镇。
虽然只是镇,但是依然热闹的很。
青楼、酒肆一应俱全。
天福酒楼。
抬
看着门
上的牌面,总感觉有点熟悉。
谭飞道,“王爷,这也是廷卫的产业。”
但凡廷卫的产业,都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