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应该,倒是意外同崔哖一般钻进钱眼里的铁公,这回是怎么舍得的。
过去同周夫见了礼,打算先回府,周邝却还在惊愕,问周夫
,“这些都是嫂子捐的?”
三刚买回去的官职,还热乎着呢,有什么意见最好一家
坐下来慢慢商谈,周夫
没往自己身上引火,不理周邝,岔开话题,明知故问,“你们这又是去哪儿了。”
已经安全回来,周邝也没瞒着,“庆州。”
周夫一记刀子眼递过去,“你不要命了?还坑上自己的兄弟,他们摊上你也算是倒霉。”
周夫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谢劭和裴卿心中此时正是如此作想,奈何周邝横竖脸色厚,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
周夫又问,“有王爷消息了?”
谢劭这才话,“晚辈与裴卿倒是在路上碰巧遇上了王爷,三
前王爷正赶去东都求见陛下,让晚辈带信给夫
,不必忧心。”
想必是听说了兵器库的事之后,再加上洛安的战事,进京去面圣了。
兵器库的事周夫已经知道了结果,并不担心,目光从谢劭和裴卿身上温和地扫过,和声道,“这一路你们辛苦了,赶紧回去歇息。”
时辰确实不早了,谢劭和裴卿同周夫道别。
周邝的脑子还停留在适才那些粮食上,“母亲,这些粮食都是嫂子……”周夫一把拽住他胳膊,往前方的马车上拉,周邝更疑惑了,还在问,“母亲怎么了。”怕他再嚷嚷,周夫
低声道,“谢家三
用粮食给你那位谢兄买了个官。”
周邝一声惊呼,“买官?”给谢兄?!转扭过脖子直朝刚上马背的谢劭望去。
周夫及时把
拽了回来,把
推上了马车后才松手。
周邝实在忍不住,疑惑地看着周夫,面上又忍不住兴奋,“嫂子当真给谢兄买了个官?”
周夫知道他是个沉不住气的
格,说多少回都无用,便也罢了,答道,“员外。”
周邝目瞪呆。
往自己好说歹说,要给他置一个官职,让他能名正言顺地替王府出谋划策,可他回回都拒绝,死活不愿意。
如今倒是好了,自己用粮食换了个员外。
员外就是一个闲职,好在圣上登基后,将其纳到了编内,如今勉强掉在了尾
上,有个九品的官阶。
周夫见他快要惊掉了下
,又道,“兼官军事推官。”虽也只是个九品官职,但胜在是实职,能一道分治案事,佐理府政。
周邝半天才缓过,官位低没关系,只要他肯做官,往后再慢慢升也可以。
可问题是……
“他愿意吗。”
周夫一笑,“三
做的主,这回怕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了。”
周邝:……所以说,这一旦娶了媳
,
生中便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数。
—
府上的粮食搬完,已到了定末。
温殊色洗漱完,躺在床上,又把那公文翻了出来。
方嬷嬷知道她今儿卖了粮食,虽不知道具体卖的是什么价位,可瞧她色,定不会差。
见她抱着那几张纸,一会儿翻一下身,迟迟睡不着,不由打趣道,“娘子那怀里揣的是什么宝贝,怎么还合不上眼了。”
温殊色没答,侧过身来问,“嬷嬷,郎君什么时候回来。”
谢劭走之前,同温殊色和谢老夫都打过招呼,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算上今
已经过了七八
了,方嬷嬷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回,总不能让跟前的三
失望,便答,“快了。”
温殊色也没再追问,吩咐道,“他要是回来了,你及时禀报,我有惊喜要给他。”
两成亲也快有一月,虽说比自己预想的要融洽,可两
平
都是各过各的,互不关心也不是那么回事。听她突然如此说,方嬷嬷欢喜地应下,“是,
婢记住了。”
谢劭回到府上已是夜静,温殊色到底还是把自己翻睡着了。
今晚是方嬷嬷值夜,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起身赶了出去。
见是谢劭回来了,终于松了一气,上前见完礼,便禀报道,“三公子这一趟走得久,三
都在念叨,今儿夜里更是一直等着公子不肯睡,这会子才闭眼。”
谢劭一脸意外,她念叨自己了?
走的那他前去同她打招呼,她坐在圆桌前,只顾盯着手里的算盘,匆匆应了一声,“嗯”
也没抬。
应当是捐粮的事,要同他汇报。既然睡下了,明儿再说。
庆州旱天灾,洛安又在打仗,从凤城过去一路都是难民,沿途的店家和客栈唯恐被难民抢砸,不少都关了门。
这几他和裴卿几乎风餐雨宿,如今回来了便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洗漱完出来吩咐闵章,“明
去醉香楼定个雅间,把裴卿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