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并非自己眼花,还真上来过。
跟着马夫出了白楼,横竖也没什么事,问她在哪家药铺,马夫抬手指了一下斜对面的一排铺子,“三倒没细说,应该在那儿。”
周邝终于知道他适才在寻谁了,想起上那块伤,多少还是有点怵,没再跟上,“谢兄同嫂子好好逛逛,我先回去。”
斜对面只有两家药铺,不难寻。
谢劭跨门进去,便听到了小娘子的声音,“我瞧这货色也没你说得那么好,隔壁的还少了二十文呢……”
“小娘子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差的我这也有,可惜小娘子又看不上。”
“还能再便宜吗,我并非一两
光顾,常年都得需要,价格合适了,往后都来你这儿拿。”
掌柜的一脸为难,“小的已经给了小娘子最低价,小娘子总得给咱们留饭吃不是……”见有
进来,抬
一看,面色一愣,“谢员外。”
温殊色闻声转过,这才撩起帷帽上的白纱,见到走进来的公子,也是一脸意外,“郎君怎么在这?”
“路过。”
掌柜看了两一眼,恍然,“原来是三
,逗小的玩呢。”
谢家产之事凤城的
都知道,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
家到底还有多少呢,换句话说,谁又会傻到把所有的家产都捐出去。
温殊色回,“我是真心要买,并非玩笑。”
掌柜瞅了一眼她身后的谢劭,面露尴尬,“这……三,确实是最低价了。”
“那行,我再去旁的铺子瞧瞧。”说完转身便外走,谢劭的脚尖也跟着转了出去。
谢家在凤城到底是大户,如今谢劭又当了官,怎么也得给个面,掌柜地道,“这样吧,我再给三
少十文钱,三
要是再嫌贵,小的也没办法了。”
价格差不多了,温殊色也没再纠缠,让祥云掏银钱。
谢劭立在一旁看着她从荷包里掏出铜钱,一文一文地数着,认真专注的模样,怎么瞧都是一位会持家节俭的贤惠娘子。
倾家产后,自己尚且能改变,小娘子尝到了
间疾苦,学会如何过
子,是好事。
一手钱一手
货,掌柜把天麻包好,谢劭上前接过,先走在前,刚到门
,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嗝~”无比响亮。
谢劭一愣,转过。
身后的小娘子色呆愣,片刻后缓缓地转过身,问跟前的掌柜,“要不掌柜的替我把一下脉,最近我总觉得腹胀。”
掌柜不过是个卖药的,哪里会把脉,含糊地道,“三莫不是积食了?”
温殊色埋思忖,“今
是吃了几个荞面馒
。”
谢劭:……
掌柜的一笑,“粗粮是好,可也不能多吃,三回去多走动,喝些温水,很快就好。”
“多谢掌柜的。”道完谢出来,嗝儿一个接着一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谢劭几次偏过,看着身旁抽搐的小娘子,模样着实可怜,自己虽已领职,俸禄却还未发放,如今府上能吃的也就只有白粥和馒
。
他无所谓,娇滴滴的小娘子怕是扛不住,转身把药包递给了她,“先去马车上等我会儿。”
一走,温殊色便捂住心
,长吸了几
气,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慌,本就吃撑了,急急忙忙跑下来,不打嗝儿才怪。
“娘子,婢去给您买份饮子吧。”这嗝儿抽的,她看着都难受。
温殊色摇,“不……嗝~不可轻举妄动。”
祥云一副心痛担忧,扶着她,“马车上有水,咱先上马车。”
温殊色点,一面打着嗝儿,一面赶去了马车,坐在马车内抱着水袋喝了快半袋子水,嗝儿才稍微慢了下来。
实属受到的惊吓太多,至今还惊魂未定,双眼发直,还没缓过来。
祥云也心有余悸,趴在马车窗,“娘子,太惊险了。”又道,“姑爷不是在王府当值吗,怎么到大街上来了,看来娘子以后出来得小心了。”叹一声,“娘子为了一
吃,也真是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
半个月了,她没买一件新衣,首饰发簪也戴不成了,吃东西还得偷偷摸摸,如同做贼,她太不容易了。
还差一个老员外呢,任重而道远,她不能前功尽弃。
嗝儿终于停了,谢劭迟迟未归,温殊色撩开车帘,正想问去哪儿了,一眼便见到了从白楼里出来的俊俏郎君。
温殊色一愣,问外面的祥云,“你家姑爷是不是发财了。”
祥云也看到了,摇说不像,“娘子早上好歹还‘吃’了几个荞面馒
,姑爷好像只喝了一碗白粥。”
温殊色:……
这丫,说话越来越高
了。
很快到了跟前,主仆二
都闭了嘴。
谢劭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