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自己上回没沉住气,被裴卿一问,“谢兄还住在西厢房?”
出于挽回自己的尊严,也或许是真有几分显摆的心,总之脑袋发热,同他说了一句,“什么西厢房,我早搬进了东屋。”
裴卿一脸意外,无不敬佩,“这么说,谢兄和嫂子的好事成了?可牵上手上?”
男单纯起来,实则与三岁孩童没什么区别,觉得他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不就是牵个手吗?”说完却发现,自己那
趁
不备的偷袭,实在算不上牵了手。
又道:“我明儿便去牵,她还能拒绝我不成。”
谁知道却被他裴卿记在心里,还选了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突如其来的尴尬几乎让他下不来台。
余光匆匆瞟了一眼小娘子,小娘子倒是一派安静,一时摸不清她是真冷静,还是在强装镇定。
转再次对着窗外那位完全没长眼色的郎君猛咳了几声。
裴卿终于察觉了出来,顿了顿,却疑惑地问:“谢兄这嗓子是染了风寒?”
这时候便显出了周邝和崔哖的过之处,论反应,四个
之中,就他裴卿最为迟钝。
温殊色实在忍不住,担心旁边郎君的喉咙咳出个好歹来,出声替他回答,“郎君的意思是,让裴公子闭嘴。”
第53章
夜色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耳边转动的车毂子和笃笃马蹄声。
小娘子的嗓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落在顶,裴卿
还在马背上,智已经没了,脸因紧张瞬间烧了起来,整个
目瞪
呆。
过了好一阵,才一扬马鞭,远远地走在了队伍最前面,一个晚上,再也没回去看那辆马车一眼。
—
天际慢慢地翻起鱼肚,初升,
开的朝霞染红了大片山
,一行
继续往前,
禺时才到码
。
走水路,需得抛车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