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一番,也不需要问了。
本以为他这回无论如何也知道错了,却没想到,他不仅有弑父之心,还有诛母之意。
元氏固然有千般不是,但对她的这位儿子无话可说,从小极为宠,费尽了心思,甚至临死的前一刻,还在为他求
,求自己给他一条活路
可他呢,是何等的狼心狗肺?
为了开脱自己,居然把错处都推到了元氏身上。
他自问从小对他的管教,并没有半点疏忽,怎么就养出来了这么个不是的东西。
气血猛地窜上来,皇上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也踉跄了几步,被身旁的刘昆及时扶着,“陛下当心身子……”
周延见他如此,以为他不信,还在继续诉说,“父皇,还有元民安,是他怂恿儿臣,告诉儿臣,只要国门一开,儿臣便有五成的把握……”
他还在狗咬狗。
“你混账!”皇上猛地吼出一声,骂完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指,虚弱地指向太子,“你看看你,你可有半点我周家的血,你要是承认了你自己想造反,朕还高看你一眼,你不知悔改,这时候还在为自己推托。百善孝为先,万恶
为源,你三岁之时,我便手把手教你写下了这几个字,如今你二十有三,有妻有儿了,竟还没学会……”
皇上颤抖地上前两步,把手中那份元氏留下的血书,扔到他面前,“亏你母后为了替你求,宁愿自缢于寝宫,也要朕留你一条
命,你做了什么?竟然还想要她的命!她是你母亲,连父母都容不下之
,何配为
?你又有何资格来肖想这天下。”皇上满目都是对他的失望,痛声道:“朕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便是,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周延震惊于皇上的话。
听到那句母后自缢于宫中之时,便没了半点声音。
愣愣地看着皇上手中那块写满了血红字迹的白锦,轻飘飘地落在了自己面前,面色一阵恐慌,双目无,良久才伸手,颤抖地拾了起来。
皇上再也不想看他一眼,转身吩咐道:“即刻送他到荆州,没有朕的允许,不能踏进东都半步,若再犯,不必再留。”
即便到了这时候,念在元氏以死护子的份上,皇上终究还是留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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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除了那几道明面上的赏赐圣旨之外,马军司所有
都得到了赏赐。
包括许指挥,升为禁军副统领,官阶上调一级。
马军司的侍卫不仅拿到了真金白银,每个的
上都记了一道军功,有的
已在马军司
了五六年,一直没机会出
,这回总算扬眉吐气了。
大伙儿心也都明白,若非谢都虞,压根儿就没他们什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