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便会圆房,可她和郎君成亲并非彼此所愿,未能行周公之礼,熬到如今郎君也喜欢她,她也喜欢郎君了,圆房乃迟早之事,为了这一回,让郎君再躺十天半个月,实属不值当。
小娘子说得也对,她是他的娘子,早晚都是他的,但又怕她一觉睡醒后突然反悔,岂不是自己要为今夜的错过而悔死,先得把话说清楚,“娘子的意思是等我伤好,什么都可以吗。”
他见过她的滑,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要是犹豫半分,他今夜就算重新把那血窟窿讲崩裂,也要把事
办到位。
小娘子倒是很脆地点了
,“我是郎君的,郎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多美妙动听的一句话,是个郎君听了谁不心动,终于把心的那点遗憾缺
填上了,眼里的执念渐渐地散去,伸手抚了抚小娘子的
,“睡吧。”
温殊色话说的很满,心里实则很虚。
她与郎君成亲乃突发之事,并没做任何准备,自己又没有母亲,祖母那夜伤心欲绝也顾不上教她新婚之夜的礼数。
自己知道的,仅是跟着明婉柔偷偷看过一本画册……
两本以为只是寻常的风月本子,谁知一打开,便见到了一男一
衣衫不整的画面,虽说心底都对其非常好,可碍于
面,赶紧将其扔掉,还和明婉柔一道唾弃卖书的没有良心,居然敢卖这等伤风败俗的东西。
事后她不确定明婉柔有没有捡起来看,但自己实在好,又去买了一本一模一样的回来。
乍一瞧不得了,让脸红心跳,可仔细瞧了后,压根儿就没什么,不过是郎君抱着小娘子,要么小娘子的衣衫落下了肩
,要么郎君的衣襟敞开,但该露的一点都没露。
也就那样……
自己不知道,郎君应该知道,被他这番亲过后,横竖也睡不着了,侧过身想同他聊一会儿,“郎君,你困吗,不困咱们说会儿话呗。”
谢劭心的燥火还没下去,这会子哪里来的瞌睡,侧
看着她,“娘子想说什么。”
“你去过花楼没?”
这一句石天惊,谢劭胸
所剩的热火一瞬熄了烟,半晌都没回过来,万没想到这时候小娘子要和他算旧账。
庆幸自己在过去的二十一年里,虽光顾过烟花之地,但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小娘子的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娘子不要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对小娘子也没什么不能坦诚的,“我是去过花楼,仅仅只饮酒,未曾要过姑娘……”
小娘子色意外。
谢劭心一紧,就差对天发誓了,“娘子信我,谢仆
严以律己,极为看重德行,自小便与我定下了三条规矩。”
小娘子好问道:“哪三条。”
“不贪不占赌。”
“烟花之不能碰。”
“未经正妻同意,不得纳妾。”
小娘子更为惊愕了,盯了他一阵,喃喃地问道:“那郎君,是从未碰……过姑娘了?”
这样的问题,在几个兄弟面前说出来丢,但在小娘子面前就不一样了,那是他洁身自
,对小娘子忠贞不二。
得意地点道:“嗯。”
本以为小娘子会开心,却见她突然一副懊恼之色,叹息道:“那可怎么办。”
谢劭愣了愣,不明白她这番惆怅从何而来,又听小娘子道:“郎君没有经验,我也不懂,那我们该如何圆房……”
小娘子那颗脑袋,简直让捉摸不透,合着这半天,她是在担心这个。
郎君那刚被压下去的燥热又有些浮起来的势
,含糊其辞地道:“娘子放心,有些事不用会,水到渠成一切也都成了。”
水到渠成,怎么个成法……
小娘子还是没能明白,但多少有些害臊,没再问了。
两各自揣着心事,也不知道何时才睡着,翌
一早,趁着小娘子去净房洗漱的功夫,谢劭把闵章叫了进来,附耳吩咐了一句。
闵章一愣,担忧地看向他肩,“太医嘱咐过,主子不能用力……”
谢劭一记冷眼,“用得着你提醒。”
主子说话,属下照办便是。
很快闵章回来,到了床前,余光瞟了一眼身后正替谢劭打扇子凉药的温殊色,偷偷摸摸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快速地递给谢劭。
小娘子瞧过来的瞬间,谢劭手疾眼快,一把塞到了枕下,面色不改,瞧不出半点异常。
温殊色并没察觉,药冷得差不多了,端过去给他,“郎君喝药了。”
昨二夫
和谢仆
把他的几百两黄金卷走之后,今
都不在,一早便去了新宅子,打算先搬过去。
这个大个宅子,除了下,就他和小娘子了。
杂念一起,心猿意马,药吞下去也感觉不出味道,小娘子既然不懂,如今学也不晚,“娘子今可有事要忙?”
温殊色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