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净室,放到了浴桶内。
全身上下都是郎君替她清洗的,连发丝都浇淋了一回,自己睡过去之前,郎君还盘坐在床榻下,替她绞着发丝。
动得比她多,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劲儿还比她好。
天理难容。
不服输地爬起来,双腿软得厉害,硬气地撑着腰也不要郎君扶,话本子上写的都是房花烛,郎君一夜
气全无。
到了她这儿就反过来了,岂不是让笑话。
迈着发酸的腿,一步一步往前,结果一下床前的坎儿,原形毕露,身子往边上一歪,惊魂之间,郎君一把将其抱了起来,打横往净室里走去,“娘子先去洗漱。”
面子是全无了,心的怨气儿都对准了郎君,一声不吭,照着他一边完好的肩
一
咬下去。
昨夜他八成是把自己当面儿捏了。
她势做得凶狠,可那两排银牙落下,并未用力,咬得
不痛不痒的。
郎君主动给她长威风,“娘子使力。”
屋外闵章掀帘来禀报,“公子,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