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留给了他。
秦晟本来想等彼此稍微冷静一点后再去联系应诀,但他竟是完全无法忍受应诀对他的漠视。
秦晟吸了
气,想要克制这种冲动,然而就算灌下好几杯特意用法术冰冻的凉茶,他也未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怎会如此呢?
吐出一浊气的秦晟到底是无法忍受那种难耐,他伸手拉住应诀的衣摆,与
传音道:
“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应诀垂眸看了眼那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没搭理。
秦晟手中拽得更紧了一点,指尖都微微泛白。
他垂下眸子掩藏住了自己所有的绪。
腰间的一缕小羽毛被风到了秦晟的手旁,其十分不客气地将那小羽毛捏紧在了手心,飘逸的羽毛被捏得皱皱
的。
“大师兄别生我气,你瞧我不过受点小伤你就这般不高兴,那你可知我瞧见你吐了一又一
的鲜血时,是何感受,你怎能区别对待呢?”
这事本就不是秦晟的错,当用这样近乎有些委屈的
吻与他说话时,应诀更是难以再做到冷着一张脸,他轻轻叹了
气,“我并不是在生你的气,而是在生我的,越飞轩与言溪君关系岌岌可危,我但凡前面不要显得那么强势,他们都不会合作。”
应诀事后复盘过他们那一场战斗,算来算去,其最大的问题便是他前面表现得似乎完全能够抵挡越飞轩的攻击一般,不然以越飞轩的子也不会向言溪君求助,这一局若不是有时间限制,若不是言溪君想要缓和自己与越飞轩的朋友关系,并没有太过于步步紧
,以及秦晟最后的相助,这一场都是必输的局,说来说去还是他没有把握好他
的
绪,没有处理好战场上的瞬息万变。
“大师兄这般说才是在哄我开心,若是当真不生气前面为何不理我?”
应诀谎言被戳穿,面上却还是不动如山。
“好吧,我是有些生气的,当时让你退你又不退,这次是小世界,那下次若是在现实中你也要如此吗?”
“可是我退了大师兄怎么办?”秦晟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我自己当然也是有应对之策的,不然为什么会叫你退后?”
“骗子。”秦晟显然对此半个字都不信。
应诀:“……”
“那你觉得你错了吗?”应诀询问。
秦晟想直接说没错,但对上应诀看过来的眼睛,他实在不想与因为这种小事而发生争吵,只能低
传音道:“错了。”
“哪里错了?”
秦晟知道应诀想要听什么,却迟迟说不出,最后也只能说出一句,“你觉得是哪里错了,那便是哪里错了。”
“秦师弟,你这认错很言不由衷啊!”
就秦晟这幅就算我错了我以后还敢的模样,应诀觉得自己这个认错其实不听也罢。
他将手放在秦晟抓住他衣袖的手上,面对再大挑战也能面不改色的秦晟在这瞬间慌了,他慌忙传音,“大师兄!”
然而应诀只是轻轻勾着秦晟的手,与其在桌下手牵着手,顺便在这瞬间布下了几个阵法,以防其他修士发现端倪。
手被温柔地用指尖勾住,秦晟整个
都愣怔住了。
“你不生气了?”
“其实我不应该生气反倒该高兴才是,秦师弟那般不正是说明秦师弟在意我,且以大局为重,让我成功获得剑胚,可是看见秦师弟在我面前受伤我却也是极不高兴的,我光想到我会不高兴,却忘了秦师弟也会因为我受伤而难受,这是我的错,就算是道歉也不该秦师弟来倒的。”
秦晟紧紧拽住那勾着自己的手,生怕其从自己的手中逃走。
“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应诀,你这是想要我更加迷恋于你吗?”
最后一句秦晟的传音说得极低,然其声音就算再低应诀也是听得到的。
应诀撩动了一下发丝,将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朵遮住。
才不是呢?什么迷恋不迷恋的,他分明是认真分析自己的行为,并为两后的感
发展而诚恳认错。
这么朴实无华的事怎么到了秦晟中就变了味道。
应诀瞥了秦晟一眼,到底是没将牵住自己的手松开。
现在演奏乐曲的是一位通琵琶的仙子,这位仙子出自一个音攻方面颇为不错的一流门派,其琵琶刚一弹奏就让不少修士侧目,秦晟一手拉着应诀的手,另一手为自己嘴中送去一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
大抵是到浓时,秦晟与应诀传音说了句,“大师兄,我感觉你的笛声比她的琵琶要更好听。”
都说眼里出西施,但秦晟这个传音是不是对他的滤镜也太重了点,但凡秦晟说的是其他的他也就信了,偏偏对方说的是他的笛子。
“秦师弟,夸还是要有凭仗的,你这随便夸
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