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还不大净。
近来他公务十分繁忙,每都早出晚归,姚守宁都有好些天没有看到他了,难得今天回家得早了些。
“北街的葫芦巷里出了点事。”
说完这话,他见姚守宁眼中露出好之色,就连柳氏的眼中也露出隐忧,不由就叹了气,解释着:
“近来连连下雨,好些地方都出问题了。”
姚翝皱了皱眉:
“大庆年历的记录中,这样的雨水,百年都没遇到过。”
他欲言又止,有些话当着儿的面,他不想说。
大庆立国七百年,偌大的都城表面繁华,实则内里早就年久失修。
当今圣上定国号为启,自十多年前开始沉迷修仙问道,炼仙丹、求长生之术,无心理政,只不过表面的平静掩饰着内里的腐朽。
这一次连续半个月的大雨,一下将那满朝上下强行掩盖的问题捅!
古旧的都城无法承受雨水的腐蚀,接连各处都传来城墙、房屋坍塌的消息,不时有百姓的伤亡之事传到姚翝的耳中。
当年建城之时,恐怕谁也没有料到多年之后都城会遭遇这样一场水灾之劫,城内排水的沟渠压根儿无法承受连不断的雨水,再加上被冲刷的杂物堵塞,使得城中各处都出现了水淹之处。
最麻烦的不只是这些,而是随着灾祸一生,水患一起,许多地方粮食开始断货。
水淹没的地方有疾病开始滋生,趁着祸时期,有不安分的宵小同时出没。
姚翝身为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照理来说平倒也风光,只需要维持北城治安,派手下巡逻也就算了。
可在这样的紧急时刻,却不仅仅只这些事了。
启帝虽然修的是长生之道,想要成仙成佛,可心肠却半点儿都不软的,脾气喜怒无常。
水患引发的祸事一出,层层追究下来,恐怕不少官员都要掉脑袋的。
在这样的况下,自上而下,所有朝中官员都将责任往下推送。
姚翝这个六品指挥使,难免就接到了许多本不属于他的任务。
无论是建筑塌损使伤亡,还是沟渠被堵令
房舍被淹,有一部分都分派到了他这处。
再加上宵小的趁作案,更使得兵马司的衙役疲于应付。
因此这两姚翝早出晚归,忙得连喘
气的功夫都没有。
他看了姚守宁一眼,少好的看他。
这个儿自小被养出无忧无虑的
格,还没有受到这世道的污浊玷染。
姚翝压下满身疲累,笑着说道:
“雨水之后,有些身体不适,葫芦巷那边有一家医馆门前排了长队,下午有两个男
在那里闹事,我就过去了。”
柳氏想起他先前脱下的那双靴子,心中有了数。
能惊动他亲自前去,想必这不是小事了。
她有些担忧的问:
“闹的厉害?”
“打的厉害,闹出命了。”姚翝不愿在
儿面前多说这个问题,又看柳氏眉
紧皱,不由伸手将她手掌一握:
“你随我来换套衣服。”
他行事大大咧咧,与妻子恩也向来是不避
的。
但当着儿的面,柳氏仍是脸颊一红,不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见丈夫衣裳半湿,仍是任由他拉着,往另一间屋子走。
“什么换衣服嘛——”她微微嘟了下唇,拉了凳子一坐:
“分明就是有话要跟娘说,就是不想让我听到罢了。”
曹嬷嬷装着年纪大耳朵聋,仿佛没听到她的咕嘀一般,招呼了一个丫进来收拾善后。
另一间房屋之内,柳氏一面替丈夫拿取净的衣裳,一面就问:
“事是不是严重了?”
姚翝这会儿不再掩饰自己的,脱了身上的湿衣,点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