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时,从未提及过此事,可柳并舟若真是他的室弟子,为何不宣扬自己的身份?
他的两个儿嫁的都很普通,甚至可以称为低嫁。
长当年嫁的姚翝如今不过是六品兵马司指挥使,而次
嫁的更糟,苏文房至今漂泊无依,屈尊于县尊之下做一文职,可说一生庸碌无为。
以这副字画的力量看来,柳并舟并非庸碌之,要是早早放出消息,柳家的
不会混成如今这样的光景,两个
婿说不定也能受他荫萌,平步青云。
朱姮蕊以前也未听过张饶之有室弟子一事,觉得十分惊讶,再看那装了宣纸的竹筒,便忍不住格外的兴奋:
“若柳并舟真是张老师的弟子,那么他的后代,绝无嫌疑!”
她语气笃定。
朱姮蕊先前还因为姚家卷
这桩案件之中而对柳氏等
充满了怀疑,此时一听柳并舟与张饶之有如此亲近的关系,却又毫不犹豫的信任。
这全是因为在长公主年幼之时,就曾有幸受张饶之亲自教导。
先皇对这个正宫嫡出的长视若掌上明珠,费尽了很大的心思,终于请动了当年名满天下的张饶之进
都,留了他两年,教她启蒙学识。
那时的皇帝心中,有一个疯狂至极的念——想要将自己的
扶上皇位。
此举前无古,后无来者。
他的这个掌上明珠,天生力,聪慧过,在那时的先帝看来,有
皇的潜质。
这个想法疯狂且又大胆,先帝知道会遭到满朝文武抵制。
于是他费心请出了张饶之,便是想要他认下与朱姮蕊之间的师徒名份。
若能有他相助,天下文儒士,便会是长公主将来当之无愧的庞大助力,会拥她登帝。
纵然子称帝这一件事会颠覆历史,但只要张饶之愿意,他便可以保护、扶持朱姮蕊终生,保大庆太平。
可惜张饶之清贵无比,不受权势地位所影响,也不受功名利禄所困,无论先帝如何威利诱,只愿认教导之名,却不肯收朱姮蕊为自己的亲传弟子,最终使得先皇打算落空,并抱憾终生。
当年他曾指出:长公主心耿直,且拥有天生战之力,乃不世的安邦护国的绝世将才,却非那个可以力挽狂澜之
。
先帝因这句评价而耿耿于怀,曾无数次怀疑他只是格执拧狂傲,觉得他可能只是瞧不起
子,认为扶持
帝有悖帝纲伦常,所以不愿出面而已。
此事最终成为先帝心结,数次私下非议说张饶之迂腐,无奈顺应朝中文武的心,以
心意,选了如今的启帝养在当时的皇后名下,立为太子。
对于这段过往,长公主自然是清楚的,但这并不影响她对于张饶之的尊敬。
“我的老师,胸怀浩然正气,心有天下、有黎民、有国家,无可能与妖邪相勾结!”长公主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若柳并舟是他的室弟子,那么写得出来这样一副拥有大儒之力的字画,便说得通了。
“不过柳并舟师承大儒,却甘心卧居于南昭一角。”既能写得出这样功底的字,想必学识是不在话下的。
可至今的柳并舟名声并未广传天下,从陆管事打探的消息之中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仿佛志不在扬名立万,仿佛韬光养晦——甚至比起当年的张饶之,还要低调一些。
只是,他的后代血脉搅陆执中妖蛊一案中,姚守宁又在这个时候送字画上门。
“这又是什么意思?”长公主纳闷不解,觉得自己恐怕疏忽了某些东西。
陆无计想了半晌,也觉得摸不透这其中的玄妙之处,但抱紧了竹筒,长叹了一声:
“这样的隐士大多胸有沟壑。”他沉吟半晌,说道:
“与其这样胡猜测,不如等将来有空,你我二
前往南昭,亲自拜会一下这柳先生就是了。”
长公主也觉得这样的方法很好,闻听丈夫这样一说,先是赞同的点,接着又露出狡黠的
:
“既然姚家是他的后代,这张字画应该是没有问题。”
“不过……”
她话锋一转,看着丈夫,又露出笑意:
“这件事因姚家而起,这位姚小姐又主动局,送来的画恰是时候——”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按照张老师当年的话中,既局中,便是局中
。”
第7章 显威
夫妻俩成婚多年,一个眼便已经足以明了对方心意。
陆无计‘呵呵’一笑:
“既然姚家送了礼物,不如你寻个时机,请这位姚太太带了小姐,过府一叙。”
长公主点了点,笑着道:
“我也正有此意。”
陆执昏迷不醒,她得了此字,确认无害之后,便没了耐心再去思索旁的事,催着陆无计赶紧起身,将画送陆执房里。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