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取药，可能不会引来这些灾祸……”
“一切早有定数。”柳并舟似是意有所指，“你替婉宁拿药、取水，都是早就被
安排部署的。”
纵然没有孙医，也会有赵医、王医的存在。
哪怕柳氏再是小心，没有去西城闹事，提前避开所谓的医，妖族终会想办法使姚婉宁结下这桩姻缘的。
“其实我也有错。”
姚守宁站在外祖父身边，有些自责：
“外祖父您当时赠送娘的那卷字画，有异之力，可镇妖魔，可我却将它送给了世子——”
这件事
埋藏在她心中多时，令她格外内疚。
仿佛姐姐如今受妖缠之苦，她也有很大的过错。
“什么字画？”柳氏一时之间还没想起来什么字画，姚若筠却脑海里灵光一转，终于想起一件事了：
“上次你从将军府带回来的那副被毁的
字？”
他这样一说，柳氏也想起那副自己最初认为柳并舟挥豪写的书法了。
“你的意思是说……”
她本以为近来发生的事多，已经没有什么事能使自己再吃惊了，却没料到姚守宁说的话再度令她扶住了桌子：
“是的。”少
有些内疚，难过的低下
：
“那字画有镇妖之力，当时我见世子中邪，便将其先送他了。”
柳氏眼前只觉得金星冒，根本难以站稳，忙不迭的扶桌而坐。
她想起那一副书法，当时以为柳并舟拿错了东西，所以看到写的书法时，心中便已经憋了一
火。
后姚守宁抢着拿去，并将其送给那姓陆的管事时，柳氏觉得大为丢，事后在马车上将儿骂哭。
“……”往事一幕幕从柳氏面前掠过，如今真相大白，她死死的揪住了胸
，觉得不敢去看小儿的脸色。
“当时婉宁可中邪了？”
柳并舟并不理睬儿，而是含笑望着姚守宁问。
少要哭了，听他这样一问，却仍老实的摇了摇：
“没有。”
那时柳氏还没有被孙医蛊惑，未曾取水煎药。
“那你当时可预知到了你姐姐将来会与‘河’配
婚？”
‘配婚’三字一说出，姚婉宁浑身重重一抖，下意识的双手
握，置于腹前，垂下了。
“不知道……”她犹豫一下，摇了摇：
“可我曾听到过水声，事前‘见’过姐姐眉心的痣影。”
“那不是你的错。”柳并舟温声安抚她，见她仍是低垂着，那尖尖下
抵着胸，面庞还有些稚
，眼眸下垂，两汪泪水在眼眶中转啊转的，就是倔强的不肯掉落。
他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了三十二年前的那一幕，那时也有一个天真乖巧的少，将险些一摔倒的他扶住。
两者的面容相重叠，他的目光越发柔和：
“好孩子，不瞒你说，外祖父给你娘的那一副字画，本来也不是为你姐姐准备的。”
他语不惊死不休，本来还惊溺于字画真相中的柳氏闻听此言，迅速抬起了。
第23章 好消息
“不是为婉宁准备的？”
柳氏顾不得心中的内疚，迅速开：
“爹！婉宁如今正是受妖孽纠缠，您既有通，为何不出手相救？”
她双眼洇了水气，急得嘴唇发抖：
“婉宁可是您的亲外孙啊！”
柳并舟叹了气，看了姚婉宁一眼，面对柳氏的激动，她安静得近乎沉默，双手十指握，一声不吭，从到尾都低垂着，仿佛地上有什么东西将她全部的视线都吸引住。
柳氏自诩关心儿，可实则这个大儿心中想了些什么、想要什么，她全没弄明白过。
“我已经说过，解决婉宁这事的契机，是在之后！”
“可是——”
柳氏急想要开，柳并舟摇了摇：
“有些事早就已经注定，贸然
手，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柳氏有些不快：
“是您当年在应天书局上，听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