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无忧’的字样,从字迹看来,也是出自姚婉宁之手。
“半个月前,我让清元出去找帮我定做的。”
她看着妹妹取出梳子,拿在掌中把玩,笑眯眯的道:
“你出嫁之时,会梳绾发,到时……”
姚婉宁这话一说出,姚守宁莫名就觉得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将她余下的话打断,漫不经心道:
“我出嫁还不知道是几年之后了,还早着呢。”
这话一说完,姚婉宁一下怔住:
“是还早,到时定亲梳,也是一样的。”
“定亲也没影。”姚守宁想起两前陆执所说的话,随
就道:
“世子不允许我定亲。”
她说者无心,但这话听进姚婉宁耳中,却令她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笑容。
可惜姚守宁还未开窍,正偏研究着梳子上刻的字,若有所思,仿佛完全没将心思放到‘世子不允许她定亲’这事儿上
。
她又套了两句话,姚守宁对她并没有防备,便将前两的事都说给她听,姚婉宁便心中有数了。
“算了,今你生辰,家里事多,反正你也不想看热闹,不如我们出门上街,玩耍一番好了。”
姚婉宁觉得陆执与姚守宁之间的相处倒是有趣。
这两之间近来相处很多,世子少年心
,兴许还没察觉异样,姚守宁更是懵懂纯真,估计还拿‘喜欢世子’当借
糊弄柳氏。
可从她话中听来,世子既然不允许她定亲,还特地强调不允许她和温景随定亲,显然已经生出懵懂好感。
她抿唇而笑,也不捅这层窗户纸,准备坐壁上观瞧这场热闹。
姚守宁听闻出门玩耍,把玩梳子的动作一顿,先是下意识的点,接着脑海中似是响起吹锣打鼓的声响——眼前出现幻境,仿佛有大批
马上姚家的门,耳畔响起一个婆子高亢刺耳的尖笑声:恭祝姚二小姐生辰快乐。
这个念刚一生起,她心生厌恶,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
“恐怕我们出不了门了。”
她见姐姐笑意一滞,面露疑惑,主动解释道:
“今我们可能有访客。”
“访客?”姚婉宁心中不解,姚守宁也觉得有些疑惑。
姚家未出妖邪之事前,她出门的时间不多,往的朋友也少,认识的
就那么几个,她生辰一事,柳氏已经不准备大办,又有谁会来祝贺?
但不管是谁,姚守宁回想起那一句祝贺声,心中不喜,连带着对这还未谋面的来访者都心生防备了。
她说得不清不楚,但姚婉宁对她预知能力却是格外信任,见她面露不快,也在猜测这来访者身份。
不管出不出门,姐妹两总要去柳氏房中先说一声。
二出了庭院,径直往主院而去。
今家中众
色紧张之中又带着几分兴奋,原因是青峰观的道长要来姚家驱邪。
家里地方不大,能办道场之所便唯有柳氏的正院了。
这几因苏妙真昏睡不醒的缘故,柳氏不愿意迁动她,便将她暂时安置在主院之中,姚翝便唯有暂时避开,这几
搬到衙门居住。
院里已经布置起来,架了香案,姐妹两过来时,烟火缭绕,两个身穿道袍的身影此时正在院中准备着。
院里摆了大缸,公、狗血等都准备妥当了,柳氏正在庭院之外,昏睡不醒的苏妙真此时被
抬了出来,睡在院中摆着的凉床之上。
见到两个儿到来,柳氏连忙起身,先是问了姚婉宁身体,接着又问二
吃饭没有。
姐妹俩点了点,柳氏看了姚守宁一眼,眼中露出歉疚,一面喊曹嬷嬷取荷包出来:
“今你与姐姐出门玩耍算了。”
家里腾不出手,她为苏妙真驱邪,除了是担忧外甥身体,想寄望于道术驱邪外,也有想要做出态度给将军府看的意图。
毕竟当陆执发疯之事明显与苏妙真脱不了关系,柳氏心感愧疚,又想起
儿仰慕世子,
怕长公主因此而心生厌恶,便试图以这样的方法‘告知’将军府,苏妙真之所以如此做,是受邪祟影响,而非出自她的本心,希望长公主夫
不要因此而记恨姚家。
“妙真还没醒吗?”
姚婉宁问了一声,柳氏忧心忡忡的摇:
“没有。”
两了。
自从将军府回来,苏妙真便一直没有醒过,眼见脸色越发苍白,若非她还有气在,柳氏都担忧她会死了。
姚守宁的心思没有放在娘与姐姐的谈上,而是落到了苏妙真的脸上。
她脸上的红毛越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