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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放被他横抱着放到床上,腿仍旧是麻,手肘也仍旧是疼,但看着他帮着自己擦身,心还是油然而生一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羞愧感。为了缓解尴尬,她于是问道:
“哥哥……你……你没睡么?”
十一拉开柜子,取出一瓶药膏,看了眼生产期后拧开盖,先在自己手上匀开,才往罗放已经发紫的手肘处抹:“睡了的,不过我睡觉轻——”
说到这,他动作一顿,唇角隐约又浮出几丝笑意:“当然,就算不轻,你那一嗓子也足够把我叫醒了。”
罗放委屈:“那……疼嘛……”
“没说你不该喊,但这么大的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这点的确反驳不了,罗放只得偏,装出一副信号不好没听见你说什么的样子。
十一眯了眯眼,是觉得她这油盐不进的小模样十分欠收拾,但看着她胳膊上那两块分外刺眼的淤青,又暂且压下了这冲动。擦完药膏,他将药瓶拧好盖子放回原处,便起身去了盥洗室洗手,回来时见罗放已经裹好浴巾,坐在床边盯着自己,于是问道:
“不睡么?”
罗放显而易见有点迷茫:“不做么?”
“你摔成这样我怎么做?睡吧。”
不折腾,那感好,罗放生怕他反悔,赶忙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十万分乖巧道:“哥哥晚安。”
这幅如避洪水猛兽的态度成功让十一脸色一黑,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断没有食言的道理,他只得关灯上床,有点郁闷地道了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