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放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是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就单是觉得承受不起。
曾经那样一个娇气矜贵的小少爷,本来该好好学他的制药,过着被长辈千娇百宠的子,结果现在没了一只眼,还要拿伤疤做讨好她的工具,何必呢?何苦呢?
但徐谌显然不觉得是这样。
放下遮着右眼的手,他终于与罗放坦坦地对视,眼中满是期待:
“姐姐,你有没有——”
“算了……”
期待忽然黯了下去,又被一种涌动的、沉厚重的思念渐渐覆盖。
“我真的好想你。”
那些委屈,不甘,似乎都凝在了这一句“我好想你”中。姿态卑微至此,罗放不要说推开他,就是连开拒绝都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俊俏脸蛋越挨越近,最终唇上一凉,叫她也认命似的闭了眼。
周黎靠在房间一角,看着沙发上的纯一幕,心里颇觉酸楚——自己辛苦到现在也就抱了抱,这小子才说几句话就亲上了。
他知道徐谌是在故意卖惨。
现在的技术足够将义眼做到以假真,更别提徐家家大业大,用的必定是最好的货,能被罗放看出
绽分明是徐谌自己调低了参数有意为之。
然而他心底虽看不上这种小心机小手段,可到底没有戳穿,也没有出言打这一幕。
那只右眼是徐谌实实在在没了的,苦也是徐谌自己受着的,小少爷遭了两年多的罪,他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点甜都不让尝。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私心。
罗放正挂心着被绑匪带走的那两,亲亲抱抱也就是极限了,正适合在这关
把事实挑
,不然等到以后
势回转,凭徐谌死皮赖脸的劲,恐怕还真能把
哄床上去。
这才是他愿意跑这一趟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