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为何朱主簿多次提醒在诚县开医馆不赚钱?”
朱达常看了看周围,见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方才低声道,“我回来后发?现,县中百姓生病后不去医馆,而是去龙观求符水,还说龙观的符水能治百病,还有?延年益寿。”
林随安挑眉:喔嚯?
花一棠:“以前也是如?此?”
朱达常摇,“以前县里还是有?几家医馆的,这是一年前新?观主玄明散
继任观主之后的事儿,此
颇有?些本事,百护体,有?天?眼通,能呼风唤雨,所以请的符水特别灵验。”
众:“……”
靳若:“喂喂,这骗的法子都老掉牙了,能换点新?鲜的说辞吗?”
“不不不,诸位恐怕还没明白?。”朱达常道,“我原本也是不信的,但两个月前我得了风寒,高?烧不退,县里又没有?医馆,无奈之下,李尼里只能背着我去龙观求了符水。”
林随安:“背着你去?”
李尼里:“符水不得带离龙观,只能病自己亲自去观里求,当着的观中道士的面饮下。否则就是心不诚,不灵的。”
花一棠:“有?用吗?”
“嘿,太有?用了!”朱达常一拍大腿,“我喝了一次,在观里歇了一个时辰就大好了,而且整个采奕奕,生龙活虎,
的不得了!”
众对视一眼。
花一棠:“花某真是孤陋寡闻了,想不到天?下居然有?此种的符水。”
林随安:“若不是我早就认识朱主簿,还以为你是龙观请来的托呢。”
朱达常苦笑:“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像托儿。”
方刻:“那符水是何种模样?”
朱达常想了想,“没什么特别,就是清水,喝起来有?些发?涩。”
李尼里补充,“装在小葫芦里,说不能见光,还挺贵的。”
花一棠眸光一闪,“要?收钱?”
“自然是要?收钱的,”李尼里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两寸长短,“这么小一个瓷葫芦,三贯钱呢。”
靳若、木夏和伊塔同时“哇哦”一声。
花一棠看向林随安:看来这龙观是关键。
林随安佯装喝水,避开了花一棠的目光。
花一棠一怔。
朱达常小心翼翼观察着二的
,试探道,“花县尉打算何时去县衙上任?”
花一棠垂眸片刻,从袖里抽出袖珍版的小扇子,也不知道这么窄的袖
是怎么塞进?去的,吧啦吧啦摇动着,“啊呀,花某一个纨绔,松散惯了,每
不睡到
上三竿断断是不愿起身的,如?今突然让花某按时按点去县衙点卯上工,花某着实不适应啊。如?今诚县有?朱主簿坐镇,花某以为定可?高?枕无忧,可?否请朱主簿容花某先?在诚县玩乐几
,松松筋骨,适应适应?”
朱达常宦海浮沉多年,哪能听不出花一棠的弦外之音,自然满答应,“花县尉请随意!”
“至于花某的身份——”
“花县尉放心去游玩,朱某就当从未见过诸位。”
“那不知诚县除了龙观之外,还有?其它游玩的好去处吗?”
一语双关!花家四郎这是问诚县可?还有?其他地方有?异常。
朱达常赔笑两声,肚子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花家四郎虽然只是一个从九品下的县尉,但出身显赫,更?是正经的一甲进?士出身。此来诚县,十有?八九就是走个过场,来基层镀镀金,待混够了子,一朝飞升,自是与诚县再?无瓜葛。
可?他朱达常不是进?士,只是个蒙荫仕的流外官,也没什么本事,估计这辈子最高?也只能当个主簿了,他祖籍在诚县,族
在诚县,父母在诚县,他的根在这儿,自然是要?给自己好好留条路的。
“朱某离家多年未归,出任诚县主簿一职,尚不足四个月,还未来得及故地重游,无法给花县尉建议,可?惜可?惜。”朱达常垂首顿足,极力表现得十分遗憾。
林随安放下茶盏,想了想,“龙湖如?何?”
岂料这一问,惊得朱达常一蹦三尺高?,连连大叫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龙湖乃是诚县的圣地,绝不可?造次!除了龙祭之,万万不可?靠近龙湖三里之内,若是冒犯了龙威,定遭天?谴!”
“这也是龙观观主说的?”花一棠问。
“这是诚县上千年的规矩,万不可?!”朱达常正色道,“诸位一定要?谨记于心!”
*
朱达常离开之时,已?过酉正,木夏匆匆备了晚膳,后院还未收拾出来,条件简陋,只能先?在前堂凑合一顿。
当然,这个“凑合”是木夏的标准,八个菜,两个汤,三种主食,还有?饭后点心四盘,雕花的新?鲜瓜果两盘,靳若吃得肚皮圆滚滚,连打饱嗝,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