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红凝以前经常哼唱的小曲也叫秋月留君。”
林随安脑中“叮”一声,想起来。
她的确听过这首曲子,弥妮娜一案结束离开散花楼之时,夜风里断断续续飘来的,就是这首曲子。
难道,那?时在散花楼弹琵琶的就是段红凝?
“但?这也只能说明段红凝认识连小霜而?已。”林随安道,“而?这一点我们早就已经确认过了。”
花一棠沉吟:“或许此二之间关系远比我们了解的
得多。”
伍达和凌芝颜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凌芝颜抱着?二十多卷卷宗,伍达表有些一言难尽,抱拳道,“启禀花参军,属下审过吴正礼了,吴正礼说,他带连小霜去的宴会就是个普通的宴会,连小霜去了就是弹弹琵琶,助助兴,没做其他的,至于宴会在什么地方,谁办的,吴正清说时间太久,实在是记不清了。”
花一棠冷笑一声,“说谎。”
伍达点,“属下也觉得他没说真话,就用?了些……咳,手?段,可?万万没想到,吴正清宁愿疼得昏死过去,也咬死不肯多说半个字,好像忌惮着?什么一般。”
林随安:喔嚯!能让吴正清忌惮的可?不多,放眼益都,用?手?指
就能数过来。
花一棠眸光一转,“六郎查的如何?”
凌芝颜将怀里的卷宗放在桌案上,“我将益都城这五年来的刑案卷宗全都看了一遍,五年前,桃花杀魔出现后,益都
心惶惶,世家大族趁机浑水摸鱼,收买了大批参差不齐的江湖门派
驻益都,导致益都盗匪横行,治安降到了最低点,当时的司法参军吴正清提出以严刑治
,重拳出击,陆陆续续抓了百余名行窃偷盗抢劫的惯犯,顶格重判,方才?刹住了盗匪的风
。”
林随安直觉凌芝颜的话没说完,“然后呢?”
凌芝颜取出其中一卷卷宗,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盗贼犯名单,起码有几十
,“这一卷里面?记录的皆是偷盗犯,罪行较轻,大多数都只判了一年左右。”
说着?,凌芝颜的手?指停在了其中一个名上,“我发?现了这个
。”
名:皮西
罪:偷窃
判:劳役一年零一月
结:玄奉四年八月,刑满,释放
林随安愕然:“是段九家的车夫皮西吗?”
凌芝颜正色点:“四郎让我查的正是此
。”
这一次,不仅林随安诧异,连方刻都有些不解,齐刷刷看向花一棠。
花一棠长长眯起眼睛,像只老狐狸,“皮西作为一个车夫,熟悉益都的大街小巷并不可?疑,可?疑的是,他对连小霜家周围的路太熟悉了。连小霜家位于西市隔壁,后巷车拥堵,通道杂
,可?皮西不仅能根据时间准确无误选出
最少、距离最近的路,还能轻车驾熟找到闲置的停车位,说明他肯定来过不止一次,而?且,来的时候也是晚上。”
“你怀疑抛尸是皮西?”林随安说了半句,很快反应过来,“不,还有一种?可?能,皮西只是个驾车的车夫,他只是送
去过连小霜家,比如——”
段红凝?
花一棠不予置否,朝门外摇了摇扇子,“小靳若,你是最慢的哟。”
靳若逆着?光走?进司法署大门,横了花一棠一眼,“废话,你让我查的东西可?是最难查的。”
花一棠:“结果如何?”
靳若将手?里的画样气呼呼拍在了案上,画的正是连小霜和弥妮娜尸体上的桃花烙,“根本查不到。自从五年前出了桃花杀魔的案子,益都
谈桃花色变,认为桃花图案不吉利,夸张一点的连门前的桃树都砍了,根本没有工匠愿意制作桃花图案的器具。”
花一棠扇子哒哒哒敲着?额,“难道是从外地购
的?”
靳若摊手?:“没有实物,仅凭一个图样,太难查了。”
花一棠皱眉,“看来还是要从段九家这条线手?。”
凌芝颜凑过去,“皮西在去段九家之前,还曾去过几家馆做工,最好也一并查查——”
就在此时,靳若突然“噗”一声笑了,飞快扯了扯林随安的袖子,“师父,瞧凌老六这模样,肯定还不知道呢!”
林随安一雾水,“知道什么?”
靳若眉眉飞色舞,“如今益都皆知,荥阳凌氏六郎已是红香坊第一花魁段红凝的
幕之宾,段九娘将凌六郎当做掌中宝,心
呢。”
林随安:“……”
啥玩意儿?!
这么劲的八卦她怎么不知道?!
凌芝颜的声音戛然而?止,两只眼珠子几乎脱出眼眶飞到靳若脸上,花一棠看热闹不嫌事大,小扇子摇得飞快,“详细说说。”
“这事儿还要从上次凌司直去段九家查案说起,那?恰逢段九家休沐
,段九娘本是不接客的,但?一听是鼎鼎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