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
可是接下来,凉介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一张一张看下去,字体早已不是重点,黑眸中的惊讶与凝重呼之欲出,那些一张张写满《百家姓》、《三字经》、《论语》的宣纸被他捏在手心,他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代完白羽樱白羽络,西河径直回了定西王府,此时她要抓紧时间回去陪凉介吃饭,下午还要去看房子,是以心思放在别处没有注意到凉介复杂的眼。
心不在焉地扒着饭,忽听身边凉介状似无意道:“河儿,这孔子在何处?”
西河也没在意,随回道:“孔子啊,早死好几百年了。”说罢
扒完最后几
饭,将碗一搁说了声出去玩就匆匆出府了,没看到身后的凉介看着她的背影眼更加幽
莫测。
下午西河直接命钦桑雇了辆普通马车由他驾着车在帝都内各条大街小巷四处游走,记下几处好的店面,到了快落时分才赶到白羽樱白羽络家将记着店面位置的手绢
给他们,待到回去王府已过了晚膳时间,却没想到凉介一直在等她,用完饭匆匆回到听雪苑洗完澡便马不停蹄奔去松涛苑,甫一挨着床就沉沉睡了过去,此期间一句话也未来得及说。
凉介一直默默注视着她,待她睡熟,唤过钦桑到书房问道:“郡主这一天去了何处,见了什么,怎如此劳累?”
钦桑偷眼瞄了瞄面沉如水的二王爷,想想自家小主子这一天折腾来折腾去他也着实不明白在些什么,主子做事哪
得到他过问,遂老实答道:“回王爷,小主子今
就见了她以前在一起玩的那对姐弟,在一起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后来命属下雇了辆马车在帝都四处转悠。”
“没了?”凉介不由蹙眉。
钦桑想了想,坚定道:“属下不敢有所隐瞒。”
凉介淡淡点了点:“那对姐弟是何背景。”
钦桑恭敬回答:“属下查到是白家夫两年前领养的,其他便查不到了。”
凉介皱眉,挥手示意,“下去吧,以后确保郡主的安全。”待钦桑退出去才思道,两年前?莫不是那家的?
接下来西河未再出去,却是每又钻进自己的小黑屋直到
落,如此七
后,凉安回府了。
凉安回来这西河仍在闭关,有些失望之余却被凉介叫到了书房,兄弟两
心意相通,看着弟弟凝重的脸色,凉安心中“咯噔”一声,有些不好预感,脸上儒雅的笑意也淡下不少。
“介,发生何事了?”知道自己弟弟心,平
他根本不会有这种态,而这种态代表的就是他们兄弟二
心之所系的那个
出了什么状况。
凉介指着书案一角堆放的一厚摞宣纸,“你自己看吧。”
闻言,不解的凉安拿过那些纸张翻看,看着看着不由失笑:“这是河儿练字用的吧,你教的她?”
“我不曾教过她,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凉介开道。
凉安一愣,随即笑道:“那不很好,说明咱家河儿很聪明啊。”
凉介没有接话,表却未有丝毫松动,凉安瞟他两眼又继续看手中的某
的杰作,但到后面,他脸上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
两沉默良久,还是凉安打
了沉默,他揉了揉额角,难得严肃地看向自己的弟弟,“河儿所写?”
得到凉介的确认,他不禁无奈地叹了气道:“果然不愧是我们兄弟共同看上的
子,连我都自愧不如,河儿若是有心,这第一才
的位置非她莫属,不过此事你怎么看?”
“这些东西不能流传出去,之前父皇已经看出端倪警告过我们了,如今这些东西若是被父皇看到,河儿的绝世才华尽显,他再是不会顾及我们,怕是无论如何都要给河儿指婚好定住她了。”凉介沉声分析到。
“说的不错,河儿如今最需要的不是名声,相反,她越是不引注意才越安全,待我们势力稳定了自是不必担心这些,但现在,我们承受不起任何不利于她的后果。”凉安颔首赞同。
两又沉默了一会儿,凉介突然开
,“而且,我发现河儿有点怪。”
凉安一惊,俊眉紧拧,“哪里怪?”
凉介一顿,“那篇《论语》你看了吧,里面多次提到一个叫孔子的,出于好我问过她那个孔子在何处,她却告诉我孔子已死有几百余年。但如此有才华的
我竟不曾听说过,我查找过各国名
榜,确信没有这个
,那么河儿是在哪里听说过他?”
“会不会是她杜撰的?”凉安猜想。
凉介摇,“不会,当时我问河儿河儿没有犹豫便答出,想是确实有此
存在的,且河儿这些年经常做些我们见所未见过的怪东西,两岁前我们不曾和她在一起,那是谁教给她的?”
凉安闻言眉愈发纠结,半晌道:“这些东西如今也没法找到答案了,想也是白想,但好在河儿在我们身边,只要我们将她保护好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嗯,也只好如此。”凉介点,“不过,近
听钦桑汇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