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HANA究竟到哪里去了？
……
……
“——请您不要让我为难呀。”
房间昏暗角落，鲜血淋漓漫洒。
色畏缩困扰，指尖轻柔环绕。
一圈、两圈、三圈。
透明线条纤细锐利。
“欠债不还怎么行呢？”她细声细气，面对客
似的竭力安抚，“我知道您没有钱…我很理解呀，赚钱真的很难，但是、明知道今天要还，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呢？”
“不…不要，求你、我不……我真的没钱啊！！所有钱都给你们了！！不信你们看，这些、流水记录还有余额，这里都写得清清楚楚——”
“——嘘。”
金发
瞳的
孩歪着
，指尖抬起压在唇瓣，小声善意提醒：“不要再说这些啦！重复同样的话，听起来很吵哦。隼脾气很差，会不高兴的。”
她的身后，赤发金瞳的少年抱臂倚墙，视线漠不关心，指尖小刀飞速旋转。注意到他的目光，色混杂冰冷与嫌恶，陡然停了指尖动作，刀尖直指他的嘴唇。
这次目标的中年男
满眼绝望，跌坐在墙角，浑身不停发抖，眼泪淌流狼狈滑落。一把年纪了，硬是哭得涕泗横流，哆哆嗦嗦说不出半句话。
“没有办法吗？”
她半跪着凑到他面前，纤细柔软的手指捏紧他的手，指甲浅浅嵌
关节纹路，对待恋般、一点一点抚过粗糙指纹，捏紧指根透明细线，最后问了一次。
“真的没办法？”
“不、有！有办法！别杀我！”
目标物抖如筛糠，想高喊救命却始终发不出声，脸上各种
体混了个遍，被少姣好的容颜挨近，露出难看至极的求饶表
，抽搐唇角痛哭摇。
“再给我一天时间、只要宽限一天——”
然而已经晚了。
说出「再一天」的刹那。
少的面颊仍然扬着笑，眼睫却怯怯颤动，实在不忍似的垂下去。
下一刻。
仿佛割开一滴脆弱水珠，锋锐细线倏忽没指节，灵巧无比切开筋膜，紧贴微不可察的关节缝隙滑过短径，越过狭窄缝隙。细线一瞬
开肌肤，甩落几滴连串血珠，重新绕回了她的指尖。
“啊、啊啊，我的，我的手——我的手指啊啊啊啊唔唔嗯…！！！”
惹出更大骚动之前，红发少年及时踩住他的下颌，脱
而出的惨叫顿时变成发闷的扭曲哭声。男拼命蜷缩身体，脸色煞白一片，身体青虫似的翻滚挣扎。这种状态的对手很难单压制。阳葵跪坐在他身上，从背后锁住男的双臂，友善提醒：
“捏太紧会断的，请小心一点呀。六个小时之内去医院、可能来得及接回去呢。”
鲜血在地面流淌。断指掉落下去，切平整光滑，骨骼森白流红。木质地板表面积着脏兮兮的灰黑污渍，踩上去微妙的黏连。
和阳葵和爸爸过去住所一样旧不堪的房间，只听得见欠债崩溃的哭声。
爸爸以前也经常这样哭。跪在追债脚下恳求他们放过他。说的话甚至都一样。
再宽限几天。只要赢了钱。我还有孩子。之类的。
好耳熟啊。
现在说得确实很可怜。可是如果真的宽限时间，一定会去别的地方借钱再输个
光的。就算能赢，也赢不了多久。越是赢钱最后输得越多。反正最后都会输。
“七百万。”吉冈隼踩着男的发翻看他的手机，音色低哑平静，“六个小时。…再说拿不到，十根手指都别想要了。”
“我、呜，真的没钱啊！朋友家都不会借的…！！求你们放过我吧！”
棘手。
真是棘手。
要是他说的是假话也就算了，问题在于这是事实。离婚，父母去世，孩子正在上中学，名下不动产和流动资金基本等同于零。多少可以向朋友借一点吧。话虽如此，借到七百万确实很困难。
这种状况，就算真剁下十根手指也没用。
那么、方法只有。
“卖掉吧。”
阳葵歪着脑袋，指尖沿脊椎下滑，抚过男汗涔涔湿淋淋的皮肤，提议道：
“把器官卖掉吧。…七百万，肾和眼睛…好像各卖一个也不够呢。那就只能杀掉您了。抱歉，因为不一定有市场，可能会折磨您很长时间。直到有买家愿意要您为止，会提供给您生存需要的最低配给，所以——”
……
废弃工厂
暗角落。
“诶、真的只有这么多…”
阳葵咬住嘴唇，从墙后探出，沮丧地看向他手中的钞票，“明明很辛苦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而且、明明拿到钱了呀！”
他把手中六张钞票全部塞进少掌心，转身就要离开。孩几步跟上来，手指揪住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