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榆的心正高高吊着,根本没心思与她说话,勉强按捺住汹涌的思绪,摇道:“不用,对了,我的玉镯好像落在药炉旁了……”
这边到小院只差那一小截穿过假山的小径,丫鬟抬
看了看,道:“
婢回去取,少夫
你当心,别再摔着了。”
“嗯。”
丫鬟离去后,姜榆手掌按着心做了会儿准备,微微舒了
气,没管放在一旁的汤药,提着灯笼向着假山走去。
她走得很慢,脚步很轻,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轻盈无声,带着一点偷偷摸摸的味道,心里却是忐忑又雀跃的。
今给林旗送花枝的事是她临时起意的。没道理未婚夫君回京这么久了,她只能与
客客气气道声谢,就算说不了多少话,能见一面也是好的啊。
“梅戴雪?”她轻喊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姜榆已至假山前,看着漆黑的假山
,略微蹰躇了下,才慢慢将灯笼往前递去,烛光蔓延,照亮
壁,里面空
的,不见
影。
姜榆怀疑是林旗将梅戴雪送了回来,可她没亲眼看见梅戴雪,也没看见林旗,这会儿是不肯先喊出林旗的名字的,只是又唤道:“梅戴雪?”
一阵细弱的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姜榆手上提着的灯笼摇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偏身去挡风。
这一侧身,姜榆彻底从月下隐了假山
中,紧接着,被
扣住了腰。
姜榆本能地缩起了身子,到了嘴边的尖叫声硬生生忍下,差点咬了自己的舌。
什么反抗也没来得及做,就被箍着腰转了半圈,后背微微一痛,被按在了山壁上。
她空着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去推对方,刚抬起,就被擒住手腕一并控制住。
姜榆被迫仰着脸,微张着着唇,眼眸颤动,直直地对上了跟前幽暗的双目。
那是一双不见底的眼睛,像是平静无波的
潭,又似乎藏着几欲翻腾的暗涌。
姜榆动弹不得,又被这目光看着,心跳如雷。
她有些受不住,想要闪躲又不甘露怯,硬是撑着没动,坚持了会儿,最终在那眼眸微垂落在自己眸中时,打了个哆嗦。
姜榆只觉得四肢忽然没了力气,手上一松,灯笼“啪”地一声落了地,山中即刻陷
了暗黑。
两都没有动静,一尺之外是皎洁明月照着的庭院,另一边也有一束月光从错落的假山缝隙中照
进来,唯二
所处的位置,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