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洗一洗,你现在这样,可不怎么……”
姜榆扁着嘴瞪他,大有他再多说一句,立马就放声大哭的意思。
大早上的,林旗也不想她再耽搁时间,遂改道:“让别
看见了,可能会说些什么。”
姜榆立马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什么别?”
山中她很确定没有别
,于是抬
往
看去,隐约看见了个
影。
姜榆心一跳,霎时间面红耳赤,恼怒地瞪着林旗:“你怎么让别
看见我这样子?”
“你什么样子?”林旗反问。
“我、我……”姜榆咬住下唇说不出话来了。
她在外面装着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其实心里对自己到底什么样清清楚楚,内里怎么哭闹都行,在外她也是要脸的,要做温婉可的好姑娘。
要是早知道外面有,她才不会这样又哭又闹给别
看热闹。
她支支吾吾了会儿,最后气恼道:“你笨死了!”
但姜榆的懊恼也就维系了一会儿,出了山,外面晨雾朦胧,青枝绿叶上露珠颤颤,而虫鸟鸣啼声若琴筝相和,此起彼伏,正是生机勃勃的夏
清晨。
姜榆在瞅见了之前见过的那个护卫江鸣,她脚尖一顿,扭
问林旗:“就他一个吗?”
林旗回道:“其余早已回去了。”
“哦。”姜榆乌黑的眼眸垂下,这个护卫啊……她眼波转了一圈,仰问,“你先前说把他留给我,可还作数?”
得了肯定的回答,她轻哼一声,提着裙子小心地避开地上的露水,朝着江鸣走去。
“你方才都听见了?”
“没有。”经过上次的事,江鸣原本就怀疑自家将军是被这小
子勾了魂,刚才听见她又哭又闹,而林旗不仅不反驳,还蹲下去给她穿鞋,现在是彻底相信她有勾魂术了。
这勾魂术对着别有用没有他不知道,但对林旗肯定是百发百中的。
这周三夫不仅胆大妄为、无理取闹,还是个
记仇的小
,轻易惹不得,还是装瞎装聋吧。
江鸣坚定地摇,“我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姜榆可不信他,眯眼看了看他,又问:“你是怎么找来的?”
江鸣飞速地朝着林旗瞄了一眼,站立不动,也不回话。
姜榆明了,家这是有暗中联络的法子呢,这兴许是行军时琢磨出来的,她倒也没继续追问这个。
护卫找来了也可以,正好能让她更安心一些,也能帮着处理些事。
她又问:“明夜现在在哪儿?可还安全?”
这次江鸣依旧没回答,又看了眼林旗。
于是姜榆转过了身,耷拉着脸对着林旗,道:“这就是你派来保护我的吗?根本就不听我的,回
我若是伤了死了,你是不是又要说是我自己任
自作自受?你说得好听,其实只是想做个保护我的样子是不是?”
她虽身处明昌侯府,但从林旗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处境确实并不算多好,现在又有想要将她除去。
而林旗既然把给她了,自然是要
对她衷心的,对着江鸣点了点
。
江鸣目视前方,板正道:“周三公子昨已经到了保州,正带
四处寻找三夫
,钱家也在帮忙,只是保州知府从中刁难,一直在为难钱家。”
保州新上任的知府与温国公家有些关系,与钱家不对付,这点姜榆还记得。
她想了想,道:“你去京城我家一趟,去找我娘,跟她说我三后回京。”
“三?”林旗出声,“你要做什么?”
姜榆不满地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的妹妹,不想找了是吗?”
林玖就在京城如意斋里,只要一句话的功夫就能待清楚,她又要扯什么?林旗
看她一眼,与她确认道:“你要带我去找林玖?”
“你要是不要这个妹妹了,那也行,咱们直接回京去吧。”
林旗看向江鸣,“按她说的做。”
江鸣迟疑,“若是姜夫问及……的行程呢?”
“直说就是咯。”姜榆不甚在意道。
江鸣愣了下,去看林旗,林旗也微微怔住。
她与林旗一起落水,又孤男寡,一待就是数
,还要如实告知姜夫
,这是什么意思?
“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姜榆又叮嘱道,“只能与我娘这么说,旁的不管是谁都不准说漏了嘴。”
江鸣再想去看林旗的脸色,姜榆已板起脸,怒道:“又看他做什么?你到底是听谁的?还有上次的帐我还没和你清算,等我得了空……”
“是!属下这就去!”江鸣忙不迭地认错,他方才在外听得明明白白,林旗都拿她没办法,他就更不行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和诡媚小计较!
江鸣离开后,姜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