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重新弥补那些遗憾也好、还是给了她手刃仇的机会也好,这一世,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再陷
前世境地,她一定要摒弃那些多余的杂念,按自己的想法痛痛快快地活一场!
不知不觉中,距离黎观月重生已经十天了,这几天来,不断有向长公主府递拜帖,统统被黎观月挡了回去,就连宫中黎重岩派
来,都被她以身子不适要养病一
回绝,长公主府闭门谢客足足十
,京畿各方势力都悄悄观望起来。
直到第十一天一早,等候在长公主府前的赵公公才看见府内有了动静——门开了,黎观月的轿辇出来了!
赵禄大喜过望,连忙迎了上去,说:“殿下!殿下可是要去上朝?您可算好了,陛下每在宫中是望眼欲穿啊,奈何事务繁忙,让老
天天来看您能不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轿辇的帘子被拉开,露出黎观月身边侍兰芝的脸来,那张脸笑意盈盈,
中的话却让赵禄呆住了:
“赵公公,长公主殿下并非去上朝,只是打算在京畿闲逛一阵而已,劳烦你向陛下通传。”
“啊?啊……这、这让老如何向皇上答复……”
赵禄目瞪呆,谁
不知黎观月自十五岁扶持黎重岩登基后,
早朝从不曾落下,甚至每
的奏折都会过目,被一些大臣诟病“僭越”、“包藏祸心”也毫不收敛,受伤后一连十
不曾理会朝政也就算了,怎么身子好了后,也这么优哉游哉啊?
可黎重岩还在宫中期盼着他的阿姐能快些好起来,然后帮他负担奏折呢!
这长公主殿下的“狼子野心”哪儿去了?
他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轿子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赵公公,我只是今不上朝而已,你只需向皇帝通传我会在他下朝后去见他即可。”
赵禄怔了一下,连忙称是,然后站在原地,看着轿辇远去,才后知后觉起来:长公主此次带的很少啊,她不去上朝要
嘛呢?
……
轿辇中,兰芝也问出了和赵禄公公相同的疑问,黎观月闭目养,闻言只是秘地笑了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兰芝一雾水,但也不多言,只安安静静守在一旁添茶,直到轿辇晃晃悠悠地停下,她才撩开帘子看向外面,却一下子傻眼了:“殿下……这、这是哪儿?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触目所及是挨挨挤挤的屋舍,臭气熏天,影寥寥,来往的
衣烂衫,都是些穷苦百姓。
黎观月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平静,道:“就是这里。”
话音刚落,斜里突然发一声大喝:“哪里来的妖怪!”兰芝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
矮小的小孩从角落冲出来,手中举着根长棍一下子就戳在了黎观月腰侧!
那棍子上还沾着黑乎乎的东西!
兰芝快被气晕过去,冲那小孩大喝:“你好大的胆子!”
小孩脏兮兮的,伸出手扯了个鬼脸,蹲在一旁嘻嘻地笑了起来,手中的长棍还冲着两一晃一晃,兰芝撸起袖子,挡在黎观月面前,正打算展示自己多年习得的骂功时,却感到肩
一沉。
回一看,是黎观月伸出手搭在她肩上,用眼示意她不要动。
兰芝只好讪讪地将袖子放了下来,看着黎观月缓步走上前——突然恭恭敬敬地行了拱手礼!
兰芝目瞪呆,那小孩也愣住了,手中的棍子也不甩了,僵在了半空中。
黎观月行过礼,还保持着弯腰的姿态,眼睛盯着那小孩,中道:“大师,请受晚辈一拜。”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怪异——向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行尊礼,怎么看都怪,可黎观月知道,眼前的“孩子”只是个表象而已,他孩童的外表下,是一个堪称“老怪物”的灵魂!
那小孩缓慢地歪了歪,一双眼睛盯着黎观月,开
还是稚
的声音:“你在胡说些什么?”
兰芝在一旁震惊而急切:糟了,殿下该不会是坠马后摔伤了脑袋吧!
黎观月当然不是摔坏了脑袋,有着前世记忆的她知道,再有两个月左右,江南大地上就会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一种病,染病的七窍会流出白脓,贲张的血管会从被撑薄的皮肤上凸显,一旦受到轻微的擦伤,黑紫的血
就会
涌而出,凡是染了这病的
最后都会极其痛苦地死去,而死状都极其恐怖。
这场疫病前后死去的百姓不计其数,史书记载满城缟素、尸横遍野都不足以描写出它万分之一的惨状,大越也因它而元气大伤,黎重岩皇位差点不保,黎氏江山就在倾覆边缘摇摇欲坠!
而当年这场可怕的疫病最终得以解决,还要多亏了眼前这位“小孩”拿出了抑制疫病的药方,才为天下名医们争取到了时间,最终平息了这场大疫。
只是这格古怪,若不是前世和街
地痞打赌输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拿出抑制的药方,而黎观月此次前来,便是想要提前得知一些可以预防、或能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