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与应娄见面只是眼接了一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朝臣们顿时便有些不习惯了——谁不知黎观月最讨厌应娄,每次朝堂见面都会讽刺、威胁两句,每每不把病秧子一个的应娄气到几近仰倒不肯罢休,他们这些每天上早朝,唯一提放松的时刻,便是看这位长公主与应娄唇枪舌战,黎重岩夹在恩师和阿姐之间左右为难的样子。
而今黎观月转
了?竟然收敛了锋芒?
应娄也觉得怪,眼变了变,落在黎观月身上,变得玩味起来。
正当这个尴尬的时刻,黎重岩终于出现了,他一来,就迫不及待地将将目光投向黎观月,看她站在殿前,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唇边也挂上了笑,可黎观月只顾着低,默默在脑海里思索自己的事,连看都没看过他,黎重岩抿了抿嘴,有点失落地坐在了龙椅上。
下方的应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心中咯噔一下,慢慢攥紧了拳。
朝堂上,黎重岩漫不经心地听着朝议,近没什么大事发生,尽是些普通政事被拿出来翻来覆去地说,他无聊极了,边听边去瞟殿前的阿姐,心里还在琢磨怎样一会儿将阿姐留在宫中用膳——上次惹她生气了,这次他肯定好好说话……
他渐渐走,只看见黎观月的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
“陛下?陛下?”
“嗯?怎么了,阿……泽越长公主?”他发着呆,差点直接叫出阿姐来,黎观月曾经嘱咐过他不要在朝堂上表现的亲昵,要叫她的名号才行。
黎观月有些无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陛下,臣有事启奏。”
朝堂上寂静下来,等着她开,这位长公主行辅政之职,如此郑重,兴许又有什么想法或政令颁布。等黎重岩点点
,示意她讲时,黎观月竟然久违地感觉到一丝紧张。
她吸一
气,朗声道:“臣提议,科举旧制应顺时而变,允许更多
参与科举、
仕拜官。”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不顾黎重岩还在高堂,纷纷
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站在朝臣前列的岑太师第一个站出来,沉声道:“长公主这是何意?科举乃是为我大越选拔贤才,怎可贸然改动?”
黎观月看过去,这位岑太师是两朝元老,朝中威望极高,也是旧党一派的中流砥柱,与她和黎重岩所支持的新党对立已久,是个极为难搞的老顽固。
旧党一派纷纷点附和,道:
“是啊,朝中提拔寒门也就算了,现在连科举都要改动,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
“恐怕又是为了那些寒门士,这怎么能放开?我们世家当初可是跟随先帝南渡,出了不少力……”
黎观月静静听着那些的抱怨、反对和不满,她微微笑了笑,转向刚才说话的大臣,朱唇轻启,道:“大
说错了,我提议科举改制,并非是为世家、寒门之争。”
嗯?
这话一出,就连高堂上的黎重岩、殿前的应娄都惊讶了一下,正在争吵的大臣们也都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她。
黎观月宠辱不惊,根本不为这些眼光所惊动,她不疾不徐地说出了自己这些天一直反复思量的想法:
“我所提议之科举改制,乃是放开自古以来只准许男子参与的规矩,准许子也能出仕
相,广纳天下英才,
我大越天子门下。”
作者有话说:
这段时间比较忙,可以保证更,有事会请假,但是更新时间比较不稳定,可能会比较晚一些,见谅呀~
第5章 生辰、宋栖
此话一出,朝堂上刚才还在慷慨激昂陈词的众顿时陷
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一个个就像被抓住了脖子的鸭子,瞠目结舌、面红耳赤,愣愣地看着黎观月。
就连黎重岩都愣住了,看着自己的阿姐,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样的寂静只持续了一会儿,还是岑太师最先缓过来,吸一
气,他指着黎观月的鼻子怒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连敬语都不称了,可见是真的被自己给惊着了。
黎观月早知道会这样,她也没有丝毫惊慌,自若道:“天下没有只许男
才能科举的道理,法令、算术、书法、文才、政论等等科目,讲究的不过是勤奋、敏锐、眼界,我看这些要求在大越,也并非没有
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