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还明着挖,挑拨着我恨佟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我的脸面,偏不跳!
正好抬眼光明正大好好看看佟妃。佟妃好认,年纪小,身量还没长齐,窄窄的肩膀,瞩目的一个肚子。才十四岁,本应面色红润、皮肤滑腻才是,可现在她皮肤黯黄,颧骨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斑点,低着温顺地坐在那儿。
怀孕不易啊。金花看佟妃瑟缩着坐在众
的眼光里,可怜
的,忍不住心软,说:“佟妃有孕,跟着忙了一上午,先回宫歇着吧。”
听到这句,阖殿都愣了。刚皇后眯着眼盯着佟妃,众
以为她正酝酿什么
风骤雨,苏墨尔已经盘算自己的身份如何能护着佟妃了。
佟妃更是浑身不舒服,昨夜腹中胎儿闹得厉害,她一夜没睡好,又惦着顺治帝就睡在旁边,如今昏昏沉沉,眼下让她去廊下站一站都站不得。若是皇后罚她,她只能就地躺倒,装病。
皇后却说让她早些回去歇着?佟妃抬起,不置信地望着金花,好似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没听懂。直到自己随身的宫
嬷嬷来搀她,她才行了礼,蹒跚着退出去。
还没到殿门,又听皇后体贴地说:“外
太阳大,让尚乘轿预备便舆。”
佟妃谢了恩,感激地朝着金花浅浅笑了一下。
苏墨尔想着金花才十六岁,年轻气盛,伶牙俐齿,刚封了后,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被当众戳穿大婚夜万岁爷宿在别处,最不济也要言语上尖酸几句,谁想她免了佟妃的累,亲遣她先回去,又体贴地让她乘舆,一片宽宏心地,倒小瞧了她的心胸。
金花敛了敛倦倦的体态,正色跟座下嫔妃说:“从此以后大家就是姐妹,咱们同为万岁爷后宫的,应当互相照应。太后和大妃们、万岁爷身体康健,后宫子嗣繁盛就是我们的福气了。本宫不是善妒的,乐见姐妹们美颜色、健体魄,若是
能得万岁爷的宠,多多为万岁爷诞育子嗣,就算万岁爷对本宫冷淡些,本宫也没有不愿的。但是,本宫不想再听万岁爷昨夜宿在何处、宠了哪位小主这些舌根子,拈酸吃醋,没得挑拨我们姐妹不睦,以后再听到这种坏咱们
分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金花重重看了一眼静妃。静妃梗着脖子立在那儿,无声地从鼻孔里“哼”了一气儿。
金花一边说一边心里犯恶心,啊呸,她在说什么?皇帝只有一个,嫔妃却有这么这么多,竞争比足球赛上抢球更激烈。好这些美儿们是如何保持旺盛的热
,乐此不疲,周尔复始,就是要抢皇帝的欢心。抢到了洋洋得意,抢不到吃醋挑事儿,明明足球赛上抢不到球才正常……所以皇帝让给你们抢,金花扇扇火,看着你们抢。
可是你们这些美儿,偏第一天就议论顺治帝睡哪儿卧哪儿。腿长在
家身上,愿意去哪儿你们管着嚒?睡哪儿睡了谁这是
家隐私,这么嚼舌
,我可太喜欢听了!以后都私下议论,当着这么多老嬷嬷和小宫
,八卦多不方便。
苏墨尔听了,忍不住频频点,太后此番没看走眼,阿拉坦琪琪格没选岔,后宫之主是要选个如此稳重大方胸怀宽大的。她想赶紧回去向太后禀告,老太太从此以后可以放心把后宫
给新后,想来福临稀少的子嗣也会渐渐多起来。
听了皇后的这番话,那一片花红柳绿让密恐的嫔妃的心思也如春水遇上暖风,
起层层涟漪。
之前的皇后孟古青,特别吃味儿,还曾为了万岁爷宠
佟妃,甩过佟妃耳光。不想佟妃因祸得福,万岁爷狠狠宠了佟妃几个月,之后佟妃就有了身孕。
就算有佟妃做前车,能有几个像佟妃那样好运,得万岁爷撑腰?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宠
几天,之后就撂开手。若是像佟妃有了身孕,没有万岁爷的垂怜,也会有太后护着,
子还能战战兢兢过;若不,就只能孤身一
在后宫被孟古青无休无止地嫉恨,那
子,可就不好过咯。
所以阖宫的花枝招展,想被万岁爷看到,又怕被他瞧见,美儿都美得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如今,皇后先大度不计较,护着佟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鼓励大家都去争万岁爷的宠。
还真是,不敢轻信。一辈子能有几个大婚夜,就这么独守空房,听更漏到天明,能不计较?
宁妃回看了一眼谨贵
,两
眼风一
,彼此打定了主意不信。枪打出
鸟,看谁先抻
儿。
金花也看到她俩的色了,上一辈子打了那么多年的工,战战兢兢的职场,事事如履薄冰,有什么弯弯绕能瞒得了她这样的职场小狐狸?她弯了弯嘴角,哈,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你俩信不信。
也不等众答话,说:“以后天长
久,聚的
子多了,今
姐妹们先散了吧。”她夜里还有大事儿,今
赶紧散了散了。
金花回跟嫔妃过招,没占到便宜,全赖那个帅皇帝,大婚夜拍拍衣襟从坤宁宫走了,如今她得赶紧扳回一局,若不,阖宫的美
该以为她是好欺负的炮灰了。
只是身为皇家小媳儿,扳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