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扇子。瞧都没瞧她。”
金花倒没觉得福临心思在自己身上,只觉得他心思不知在何处, 忍不住问:“有吗?”
呼和一边给金花梳, 一边说:“有。”
难道这位董鄂氏不是乌云珠?分明是个美儿, 汉话说得好,又在江南长大,十样条件,七八样都合上了,金花刚就等着她说“乌云珠”三个字儿,结果被苏墨尔冲散了。
听呼和这么说,她又犹疑了。总是当局者迷,她自己处在旋涡里,不及呼和这样的旁观者看得清。
说不准因是第一次见,福临没留意。今又
,周围这么多
,他一见之下没明白她的好处也是有的。总还是要再寻个机会去问问董鄂氏的闺名。
这一的家宴,太后想了个巧宗儿,不分男臣和
眷,一家的同坐一处,或者兄弟亲密关系好的坐一处。太后自然是要带着福临和新认的
儿孔四贞一起坐。懿靖大贵妃带着博穆博果尔坐,结果金花坐了个下首,跟福临隔开了。
金花无所谓,坐处正好能看清楚孔四贞。谁想到,这是个看美儿的
子,先看董鄂氏,现在又看孔四贞。
倒看不出来是武将家的儿,长圆脸,浓眉毛,杏核眼,颧骨略高,真有些像太后。只是横遭这么大的变故,她强打着
也无用,笑里都是凄清的苦楚,本来跟金花同年,这么瞧着就比金花老成一两岁。
太后一个一个指着帮她认亲戚,到金花处,太后说:“这是皇后,她是个最好说话柔顺的,以后你熟了多去她宫里玩儿。她伤着,轻易不出来,今儿回见,你得跟她喝一杯,以后你们姐妹和睦最好。”
金花同地捏了捏孔四贞的手腕,举着小酒盅一饮而尽,孔四贞只沾了沾唇。
福临知道今是母亲和新册封的妹妹的宴,捎着皇弟选福晋,不想抢风
,换了衣裳出来后,一直沉默寡言,端正坐着,也不朝金花处看。偶然抬眼不过是看看母亲,间或跟皇弟皇兄聊两句。
金花一仰,他本来正给博穆博果尔用眼指哪个执侍的秀
是董鄂氏,这下皱了眉
,想起那夜金花喝了一盏汤玛法的洋酒,就把自己挂到他身上,今天这么大席面,她坐着不敢动筷子,竟先吃了一杯酒……他转
找吴禄:“问问皇后的小宫
,皇后饮一杯要紧嚒?”吴禄点着
不动,他说,“这就去呀。”吴禄才走了。
董鄂氏就立在席面旁,一抬,碰上顺治帝送过来的眼风,她心里狂跳,忙低下
,过了好半晌才敢再抬眼,巧了,又遇上皇帝正用眼往她身上指。
顺治帝先寻着董鄂氏,又用眼给博穆博果尔指。博果尔顺着皇兄眼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瞧到这次帮他选的秀。小巧的瓜子儿脸,溜肩膀儿,身量纤巧,模样先有了七八分满意。
又听顺治帝说:“皇后很中意她,说她是个才,有才有貌,大方得体。就是家世一般,镶白旗,她父亲鄂硕原是个武将,品阶不高。不过听说她还有个兄弟,也是个才子。以后朕慢慢提拔她兄弟就是,不知道十一弟觉得如何?”
博穆博果尔看了一眼董鄂氏,心想,这位在满族姑娘里是拔尖儿的了,本来就是怕给他指个蒙古姑娘,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招儿,相看的几个姑娘里,这位董鄂氏姑娘相貌最好,又听说是个才。
这原是太后的小计,董鄂氏父亲品级不高,虽是上三旗,但是不如两黄旗尊贵。家世不够,品貌来凑,综合比较下来,太后认为指婚给博穆博果尔最合适。所以特地另选了几个长相平庸的一齐来看,一下就显得董鄂氏夺目耀眼。
顺治帝看看其他几名秀,也明了母亲的用意。给博穆博果尔指婚一事竟然这么顺利?如今看来不仅太后满意,皇叔济尔哈朗称心,博穆博果尔也对董鄂氏一见倾心,俊朗的少年对着皇兄歪
一笑,皇帝大力拍了拍他的背。
兄弟二正说着,苏墨尔抱着福全进殿了。太后带孔四贞认亲戚,皇帝眼下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不正式带给孔四贞认?
金花见到福全不自觉伸手,伸出去又想今天是大子,太后怕要自己抱福全,于是两手在身前晃晃又缩回来,看了眼桌上
,众
一力在意太后和孔四贞,只福临的丹凤眼睫毛闪动,脸上似笑非笑,金花知道他看到了。
福全在太后怀里只坐了片刻,就不老实起来,一个一个鲤鱼打挺,又喊又闹,苏墨尔忙接过去,一边说:“天儿热,福全就躁,刚从娘手里接过来还哭呢,刚哄好,又闹起来了。”福全
小声高,若不是今
多,殿里怕是要喊出回响,苏墨尔急得满
汗,盘算着
脆抱回去给
娘罢了,也算是见过了。
正要往外走,福临迈着长腿三步跨到,从苏墨尔怀里接了福全:“来吧,皇阿玛抱抱。”他近一个月总在坤宁宫,常被金花使唤着抱娃娃,明睿的学什么都快,如今抱起来驾轻就熟,手上掂掂,“福全重了啊。”
可不,金花不出门,天天变着花样找由把福全接过去,尽心尽力养,又琢磨着福全七个月,可以加辅食,福全消了
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