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苦,她仿佛连气都不喘了,只僵着。
“怎么?”他哑着嗓子问。
她笑嘻嘻睁开眼,晃晃手腕儿,他撒开,就见她把左手腕子上一圈青送到眼前:“佟妃攥的。可见生孩子真疼,她疼我也跟着疼……不知道以后三阿哥怎么孝敬我,表舅舅又预备怎么谢我?”没究怎么想的,福临摸到她痛处,她鼻
一酸,全是本能地搅黄了两
间的暧昧。
这一句把福临也拉回现实,刚刚柔蜜意亲了一场,骤然看着金花手腕子这一圈青,听她说了那句疼,一下哑了火,把她的手拉到眼前细看,铁青的一圈,还有浅浅的指甲印儿。他连茧子都舍不得挨上去的细皮
,早有
又捏又掐,面目全非。不是他弄的,但是刚刚的“她乐意的”从心里连根拔起,后宫是这样的她也乐意?
还没发作,吴良辅在殿外收着嗓子小心试探着喊:“万岁爷,时辰到了。”该去上朝了,他听着殿里的声气不像是不能打断的,误了上朝他担待不起,只得大着胆子来叫。殿里的两正进退维谷,这一声竟是救了他们,又多了一
缓缓。
*
下午四贞格格来坤宁宫的时候,金花刚睡醒,换了衣裳梳了,
醒了,脑子还懵着,回想昨夜今晨都跟做梦似的,就是胖大橘在她手腕儿上一搭,她觉得疼,才信昨夜是真的。康熙帝费劲千辛万苦生出来了,她一早鬼使差,跟福临吻了好大一会儿。正事儿还没说。
四贞格格朗声叫了声:“嫂嫂。”
胖大橘吃了惊,从金花怀里一蹬跳走了。她转看到四贞格格,强打着
笑说:“妹妹怎么有空来了,快进来。”
四贞格格进来就拉着她细瞧,杏核眼一瞪,更显得满脸都是大眼睛,细细看过说:“嫂嫂昨夜累坏了吧,这黑眼圈儿。听皇额娘说你立了大功。”
金花听了要低,四贞格格拉着她晃两下,接着说:“体累倒还罢了,嫂嫂心
可还好?”
金花不看她,往里挪了挪,让她在身旁榻上坐下,一边给她倒茶,幽幽说:“宫里添了子嗣,嫂嫂心自然是好的。”
四贞格格喝着茶,说:“初来的时候我觉得嫂嫂是个大度的,所以才能对福全那么好,现在看啊,是个假大度,真大度前天晚上就吃不醉了。”
八月节之后姑嫂两还没见过,四贞格格这么说,金花才想起来问她:“哎,那天你后来怎么着了?”
四贞格格摇摇说:“不记得了。反正一觉醒了就在慈宁宫,额娘教训了我大半天,多亏佟妃生产,她去忙那
了,才饶过我。嫂嫂呢?”
金花想起那天早上福临搂着她,脸一红,又给四贞格格倒茶:“本宫也那样。”
“就是不知道那天那个秀怎么样了,也没听额娘颁旨,难道是为了佟妃生产忙忘了?”
“拴婚给博穆博果尔了。”
“什么?嚯……”四贞格格正在榻上捡了只小瘦橘抱在怀里,长毛的一只猫儿,跟个小狮子似的。听到金花说拴婚,吃了大惊,捏了它的爪子,不防备被它另一爪挠在手背上。留下三道泛白的爪痕,幸而金花提前都给猫儿锉了甲尖儿,挠不,只是吓
一跳。
金花接了猫儿,伸出葇荑般的手指点点它小脑门儿:“淘,怎么挠四贞姑姑。”又对四贞格格说:“本以为你皇帝哥哥看上董鄂氏,就等着他求皇额娘纳了,不料,他说博穆博果尔对她一见倾心,非要娶她当福晋,你皇帝哥哥疼博果尔,就领着他去求皇额娘,还怕不成,专门带上皇叔济尔哈朗。”
八月节过后,她还没细想过这事儿。本以为福临迟早上乌云珠,她想宜早不宜迟,别牵累更多
,也保全博穆博果尔的体面,别让他被抢媳
又伤心丢面子。所以处心积虑引着福临去吉云楼找她,再安排他去找找是谁抚琴。月下抚名琴的美
儿,一见倾心才对,结果福临不为所动,又拱手让
。她乍听寻思是他惺惺作态,可是这两天早上他都对她愈加
意绵绵,没有因为乌云珠而减了分毫,仿佛真的没把乌云珠放在心上。
是变了嚒?有个现代穿越回古代,以为知道历史的走向,事事料定,结果反而挥翅改了历史。原该恋
脑的不再恋
脑……
正想着,听四贞格格说:“那这事儿是咱俩错怪皇帝哥哥了?那天他坐下来要接嫂嫂,我还硬撑着不给他接,跟他较劲。也不知道皇帝哥哥会不会怪罪?”
金花听了一笑,说:“你皇帝哥哥不是那种。”
这句话被四贞格格抓住了把柄:“哟,嫂嫂现在知道皇帝哥哥是哪种了?那夜那伤心欲绝的样儿,我以为皇帝哥哥是世上最薄
负心的,这么看我倒是错怪他了……”
金花也不示弱,抓着四贞格格说:“那你说说,你皇帝哥哥是哪种?”
“大约是鼎鼎多的
吧?一边对嫂嫂
款款,见面就黏上来,坐栏杆儿要挤着坐,说话儿要温柔细声儿款款说;一边又对宫里的美
儿雨露均沾,一会儿是佟妃产子啦,过几天是杨庶妃月份大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