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的?还像是‘砰砰’直跳?”
金花犹豫着点点,这样好久了,从上月预备月信到,就一直坠胀。后来疑心有孕,再摸上去就“砰砰”然。
宝音说:“是龙嗣正扎根,攒着劲儿长。看,都突出来了。”宝音拉着皇后的手上下轻抚,肚腹上果真一个轻缓的突。胎肚皮紧,四五个月也不一定显怀,金花年纪轻,小腹平坦,一有孕,马上在瘦平的肚上顶出来个突,“豆儿”那么小的胎儿又在腹中“砰砰”地鼓。“这么生气勃勃的一胎,娘娘舍得?”
她舍不得。昨儿听宝音说她有孕起,她就小心翼翼护着,在床上翻个身儿也要一手扶着腰一手笼着腹,晚上睡时,下意识离福临远远的,生怕他磕着碰着。她从上辈子就想要小娃娃,温软的团子,哭起来声震屋瓦,一刻不停要
抱着搂着哄着,眼错不见就活活泼泼闯祸。所以当知道穿来当福全的嫡母时,她高兴坏了,从六个月抱到十个月,越来越沉,她也舍不得撒手,不是她生的也没关系。又细心照料佟妃产子,就想她们都好好的如愿。
屋及乌,也是护着福临的孩子。
可是理智上,这是有血缘勾连的两个的孩子,有一点儿显
隐
遗传缺陷她都受不了。更别提福临,千求万盼来的娃娃,他想得同魔障了一般,行过事儿就捧着她,务要摆个最易有孕的姿势,若是娃娃有一点不好,怕他更难受。生个娃娃反成了两
的烦恼,那不如不生。现在说好了只他俩好好互相守着过。更不该因她的好恶,就强带一个
来世上受苦。
这都怨她,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要小娃娃,就要强打十二万分的吃避子药用避子法子,偏生不当心出了这纰漏,才生出无限的烦恼。心里一
自怨,另一
双手都握上肚腹,乖乖的娃娃,连个孕吐都没有,稳稳地就在她肚儿里生了这么些天。于是怯怯问宝音:“姑姑,要好好养,该怎么处?”
宝音见她脸上现出温柔的色,又这么问,才放心,说:“月份小,少动,别吃那些活血化瘀的食物,多喝水,多睡,别的,就点儿什么吃点什么。等稳了再说以后的。”脸上的色难了难,“万岁爷还是要早告诉他,胎相不稳,不可,不可行房中那些……都是很大的刺激,对胎相都极坏。”
一席话说得皇后红了脸,把藏在宝音颈后,娇娇地说:“姑姑!”
“我不同你说,谁同你说。还有活血化瘀的食物,红糖、山楂、柿子、桂圆,这几样不到产前都不宜吃,余者吃什么也都点到即止。”她看皇后静静专心听着,想来已经把皇后稳住了,才放下心。
“姑姑你保证不告诉?”金花恢复了以往的采奕奕,弯着眼角笑着拉宝音的手。见宝音温厚笑而不语,她又搂着宝音的肩摇了两下,“姑姑,怪羞的。旁
知道了肯定净往我身上看,
家上月还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这月就是大腹便便的
,羞也羞煞
。更别提太后,肯定要来摸我肚子。我的肚子,除了姑姑和他,我谁也不想给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