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片刻,就让她陪着他,再摸摸他跟她的娃娃。
她忍着疼,又听他说:“‘哪儿疼?传太医?”想着她说不能让太医诊知她月事不调,不易有孕,更为了防着太后知道了寻事端,他不敢贸然宣太医。
“别。”她满大汗,阖了阖眼睛,把眼里的泪硬挤尽了,往后抻了抻
,硬打起
,又把
抵上他的胸说,“我等宝音姑姑来。”
长长喘一气,肚里的疼似乎缓了缓,她终于有力气想想以后。若是这胎就此掉了,只能当没这回事儿罢,不必再说给他听,万一他难受起来……她惦着他还没种痘,要抗传染,只能靠他自己的抵抗力。伤心失落,都是杀抵抗力的好手。
更不能让后宫那些花红柳绿的美知道。她跟着福临,佟妃还要挺着胸往前凑,若是她
不济,她们更不知该如何造作。小月子也是月子,她还想不被搅扰地安稳把身子养好。
今夜疑心失了他和她的娃娃,她才一次展开手抓住他的掌,不存疑、不留余力地握着他,原来这么好,这样安心。她热望多跟他缠绵几年,没有副好身子,她如何长长久久伴驾左右。
“万岁,您别怕,我怕是信事来了。”她分明觉得他一怔,可惜她心里千回百转,身上乏力,只能跌在他怀里,手攥着他的手,紧一紧,权当是安慰。
“月事这么骇?还是要好好将养,要不一月一次,朕心疼。”他举着她的手,五根细白的指从他指缝儿里弯出来,她从来不修饰手,尖尖的指尖,淡淡
色的指甲,他噘着唇,一二三那样数过去,又亲了亲她的戒指。看到她脸上的汗,他歪着颊细心地贴了贴她的额。
这一套行下来,她心里又暖又凄苦,安心窝在他怀里,盼着宝音快些来。
宝音进殿,行过礼,一抬,看皇帝抱着皇后坐在床边。他俩姿势缠绵,她一愣。皇后虚弱的一把声音说:“姑姑快来。”
宝音告声罪,先利落地捏着皇后的手腕号脉,又轻轻掀了皇后的斗篷,斗篷下,皇后细白的手握着修长的御手捂在小腹上。
看帝后关系如此致密,宝音竟然忍不住笑,等看到皇后的衣裤,她骤然变了颜色,小心把皇后的斗篷掖好,说:“万岁爷把娘娘放床帐里,老帮娘娘细细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