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儿上捋,甜香气往身上侵,他耗着极大的定力才哼出来一句:“嗯?你叫我什么?”眼简直发烫。
“表舅舅。”她怯怯唤一声,弱弱的语气, 淡淡的,话音未落就知道自己惹了祸。这么叫他,有时能把他推远, 有时只有把他拽得更近。
其实, 他自己也弄不清对这一声的意结, 有时听了心
火起,觉得她推自己,有时又好像是确认,彼此见着的第一面就定了,无论她唤他什么,是哪儿起的亲戚,从两
第一次呆在同一片屋檐下,第一面,第一句话,第一个眼他们就要要好的。注定的。
他意外听话地阖上眼睛,嘴唇追着她的手指尖儿,喃喃说:“你总知道怎么拿捏我。”
她探出来,嘟着厚唇,轻轻在他眼皮儿上一印,封印似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姐姐,又怕姐姐?今儿姐姐带着南定进宫,解了我好大的心事……”鼓了鼓劲儿继续剖白心迹,“本来我想着,在这世上,我是终于没有亲
了……仅有的一线血缘,也被扯脱
净。跟这一缕魂儿一样,都是外来的。”
她说着想哭,穿越来时的孤独寂寞一下涌上心:血窟窿一样的
房,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她睁开眼先被吓了一跳,心
透不上气……正彷徨无助时,他用好听的磁
声线温柔地在耳边说一句“吐了吧”,这句有多珍贵,是她的救命稻
,不动声色埋下两
意的根儿。从那往后,他怎么样儿她都愿意纵着他,现在他丑了,她也仍觉得他高大英武。
“呵……”他送出一气,依旧恬淡镇定。这哪儿算得上什么事儿。她的心事再重重叠叠,他也不难瞧得清清楚楚。只要肯用心,一个
的心思花在什么地方总有回响,她的一丝
牵,他都看得明白。她还掩着呢,想来是怕他病着挂心,在他面前吞吞吐吐,只管自己伤。他热心看她一举一动都透着落寞,等了一个月也不见她开
,早心疼坏了,眼看着要过年,他不能让她带着这愁绪过年。
赶着二十九宣纯简亲王福晋母
宫,就算是演,也要让她们母
把戏做足,解了她的心事。
若是纯简亲王福晋仍当皇后是亲,当然最好不过,他也能放心用皇叔济尔哈朗一脉的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